说罢拽着沈清予的胳膊就要走。
“阿渊!”沈谦眉头轻蹙,神色冷峻,“说的什么混账话?你是疯了不成。”
沈渊刚刚那话显然是要带着沈清予从沈园分离出来,若事情真闹成这样,沈氏财团明天就会换个主人,二房在某些利益上休戚与共,沈谦自然容不下这样的事发生。
沈渊谁的面子都不给,怒道,“我没疯,我清醒的很,清予……”
沈清予冷冷甩开沈渊的手,“别挨老子。”
沈渊,“……”
沈执轻咳了一声,“三位少爷请。”
三人起身,神情淡淡跟着出了花厅。
沈渊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没忍住追了出去,“就这么跪吗?要不先上点药?”
沈清予拄着拐杖健步如飞。
“……”沈渊仅存的一点父爱终于被消磨殆尽,“孽子!”骂完又气咻咻转进花厅,“老爷子要问起来就说这儿子我不要了,随他打死。”
沈谦蹙眉,放下茶盏,“又说什么疯话?”
沈渊扶了扶金丝眼睛,“我现在清醒的很,大哥你帮着传话就是,我先走了。”
说罢,也不管沈谦什么反应,怒气冲冲出了沁园。
沈谦脸色阴沉,两年前因着萧澜兰一事,沈娥已经在沈庄面前没有了话语权,如今沈渊又闹这一出,这不是白白便宜了三房?
沈澈见气氛尴尬,笑着打圆场,“别看二哥不着调,清予就是他的眼睛珠子,从小到大他都没舍得下过重手,如今看着儿子被打成这样,闹点脾气也是情理之中。”
沈谦淡淡看向沈澈,这话听着是在帮沈渊说话,实际确是在暗讽他这当老子的不管儿子死活。
沈兰曦是因为老三不在心疼不了,而他看着沈归灵被打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相比沈渊的失态,他这个父亲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沈澈察觉出沈谦目光不善,乐呵笑了笑,“我去看看绥尔,大哥你慢坐。”
沈谦淡淡笑了笑。
*
沈庄从菊园出来后便独自去了后院的养生馆。
院子里还摆着一方茶几和一张竹椅。
沈庄拄着拐杖慢慢走向竹椅,此时的他步履蹒跚,背影落寞。
他安静躺在竹椅里,目光深深环顾庭院。
“爷爷,怎么又是我最后一个,你是不是给他们两个作弊了?”
“爷爷,下次提前出来可不可以先走?”
“沈兰曦你什么意思?”
“爷爷,我下次来可以带本书来吗?”
“沈归灵,装逼被雷劈!”
*
夜幕降临。
蝉鸣低语,繁星点点。
祠堂的灯火通明,沈兰曦、沈归灵、沈清予三人赤裸着上身,背上缠满了白色绷带跪的笔直。
“吱呀——”
身后的花鸟木门对缝推开,夏风迎面而来,红色烛火光轻轻跳动。
三人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去。
但见沈执和郑松抬着一把明制圈椅走了进来,两人将椅子摆在堂前座下,铺上靛青金丝坐垫,低头不语退出了祠堂。没一会儿,沈庄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红木箱子慢慢走到圈椅前坐了下来。
三人神情微变,不约而同调转方向,面向沈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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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站在祠堂门外,扣着铜环缓缓拉上木门。
“啪——”
一声落锁。
沈庄神色淡淡,揭开木盒的铜锁,从里面取出一沓资料,声音冷沉。
“这是一份是老大、老二买通医院诬陷兰曦精神失常的证据。”
三人脸色骤然变色,尤其是沈兰曦,向来处变不惊的眼里满是错愕。
沈庄,“这一份是老二与姚老三买通金山高官私卖国土的证据。”
“这一份是老三连同傅家走私毒品的证据。”
“这一份是老大联合国会议员动用军需的证据。”
“这一份是老大买通杀手刺杀兰曦的罪证。”
“还有这一份……是姚家南湾纵火案的罪证。”
沈归灵抬眸,不敢相信看着沈庄。
当年舒沐死的时候他还小,原本以为所有的事都已经死无对证,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偷偷保留了证据。
或许是一张一张细数太麻烦,沈庄最后索性将木盒直接丢在三人面前,“你们还想找什么证据,一次说出来。”
三人此刻眼里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
沈兰曦不敢相信,从地上捡起一沓资料,随意翻看阅过后指尖渐渐收拢。
“您都知道?”
沈庄,“不痴不聋,不作阿家翁。”
沈兰曦摇头,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羞耻。
他原以为爷爷什么都不知道才想尽办法搜集证据。
可是……真相却是爷爷知道的远比他知道的还要多,也就是说,他为了一个爷爷根本不在意的真相差点断送了姜花衫的命。
沈清予怔然回神,眼中满是愤怒,“什么狗屁不痴不聋,不作阿家翁?!您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要放任他们?既然已经放任了为什么又要在这个节骨眼告诉我们?看着我们被戏耍,您就开心吗?”
他与沈兰曦和沈归灵不同,他根本不认可沈庄这样的处事风格。
当年他的母亲因为父亲整日花天酒地郁郁而终,他曾求爷爷给沈渊一个教训,可爷爷为了所谓的大局,最终也只是不痛不痒训斥了沈渊几句。
沈清予的无礼和莽撞并未激怒沈庄,老爷子冷冷道,“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三个一个比一个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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