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我可以回学校洗。”她声音很低，几乎听不到。

还是被沈既忱敏锐地捕捉到了：“你确定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回学校？”

“我？”纪晚晚有些茫然地抬头。

“去照照镜子。”

纪晚晚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小跑进了浴室。

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看到了白里透红的脸上泛着两朵霞云。

丸子头扎在头顶，没散，却微微有些凌乱。

那种凌乱感，不但没让她变得难看，还因为脸上的红晕，透着一股被情欲浇灌的美。

她没想到自己做完那事，会是这种样子。

更想象不到最自己这样回学校，又会传出多大的谣言。

可是，让她当着沈既忱的面洗澡。

纪晚晚还是有些纠结。

“浴室凉，把拖鞋穿上。”沈既忱拿着拖鞋走进浴室。

“沈先生，我可以自己来。”

纪晚晚顾不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紧去接沈既忱手里的拖鞋。

“别动。”男人阻止了她。

纪晚晚停下手里的动作。

“把左脚抬起来。”

“沈先生，我可以自己穿鞋。”

男人攥住女人的脚踝。

她重心不稳，忍不住将身体靠在他肩膀上。

他没用多少力气地抬起左脚，将拖鞋穿上。

他手指很热，滚烫滚烫的，像是永不熄灭的活火山，灼烧着她的脚踝，将那温度由小腿传遍全身。

莫名其妙的，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她能感受到男人喷洒的热气。

他也能感觉到那浅浅的、冰冰凉凉的呼吸落在他鼻尖。

他停下手中动作，她也不动，就这么停在原地。

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对象。

只有浅浅的呼吸，暧昧交缠，像是在拉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纪晚晚手机震动。

她连忙从他身边离开。

沈既忱也不着痕迹地站起来。

“谢谢，沈，沈先生。”她低眉顺眼，乖巧地说着。

“洗澡吧。”沈既忱走出去，目光落在自己刚刚攥住纪晚晚脚踝的手掌。

上面还残留脚踝的温度，很冰，跟她的手一样，冰的不像是这个季节应该有的温度。

可她的脸和脖子却透着健康的淡粉色，看来得找个时间，让助理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

他走到窗户的位置，看着外面的街景，点了一根香烟，慵懒松弛地吸起来。

纪晚晚在浴室里查看沈菲菲发来的消息。

“晚晚，我快到宿舍了，你怎么没在？”

“我有点事，会晚点。”她说。

“那你快点，不然饭菜就不好吃了。”

关掉手机屏幕。

纪晚晚透过浴室的玻璃，看到侧站在窗口的男人。

他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没有半点看向浴室的样子。

那她是不是可以脱衣服？

纪晚晚牙齿咬住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