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口脂(1 / 2)

继室 白露采采 1786 字 2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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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撩拨得头脑昏沉的卢宛,面颊滚烫,下意识道:“妾……妾在家中习惯了……”

听到卢宛这般说,谢行之低沉沉的嗓音愈发喑哑起来。

捏着卢宛想要垂下头去的下颔,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谢行之如玉石珠玑相撞一般,极有质感的嗓音低沉如醉。

“是个好习惯。”

卢宛的思绪被搅得好似一团浆糊,闻言,她张了张口,正欲说些什么。

却被面前的男人趁虚而入,一瞬间,席卷占据了一切。

“嗯……夫君……”

细碎微小的声音自掩映的轻曳帐幔中传出,汗涔涔的身体陷入在柔软的榻上,乌发如瀑披散于枕面与肩头,卢宛细细皱眉,勉力忍耐着。

她心中有些懊悔不该不穿寝衣的,现在这般,简直是给谢行之大开方便之门,让自己措手不及。

但如今悔之晚矣,心中懊恼的卢宛,也只能纤纤藕臂攀着身前的男人,伴随着男人的动作,轻泣娇。吟,与他一同浮沉……

……

翌日,天光大亮,身体酸痛疲乏至极的卢宛沉沉睁开眼睛,望着床幔的帐顶,有些怔怔出神。

怀中拥着锦被,卢宛微微侧身,想要支起白皙藕臂,自床榻上坐起身来。

只是甫一动作,卢宛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尤其是腰。肢处,酸痛得好似被车轱辘碾过一般。

低低痛呼了一声,卢宛扶着腰缓缓坐起身来,娇容因为吃痛,而微有些苍白。

帐幔之外,侍立在一旁的女使听到帐内传来的动静,轻声问道:“夫人,您醒了?”

卢宛“嗯”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嗓音却还是有些沙哑。

她带着些许无可奈何地抚了下额,吩咐道:“将床帷打起来罢。”

由女使侍候着穿好里衣与衫裙,梳洗打扮过后,卢宛撑着倦怠酸痛的身体,走出自己珠帘掩映的寝屋。

却不料,外间里,身姿挺拔如松的伟岸男人,正坐在桌案旁,静静摩挲着手中的玉釉茶盏。

望见男人手上的动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卢宛的面颊忽然可疑地飞上一抹红晕。

听到珠帘被撩开,所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声响,谢行之的目光同样望了过去。

只见他走出寝间的新婚小妻子,此时梳着斜斜的随云髻,身着珍珠白长衫裙,并同色薄褙子。

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间,束着浅碧色绣素白菡萏束带,愈发显得她身段纤纤,袅娜风流。

不知为何,瞧见这般的卢宛,青天白日里,谢行之竟觉得自己的喉口有些微干。

轻呷了一口清香馥郁的茶水,谢行之望着卢宛,眸光微凝地淡声道:“明日便要归宁了,今日你在家中稍做些准备。”

闻言,卢宛嫣然一笑,颔了下首:“是。”

谢行之不再言语,他起身,行至卢宛的身侧,牵着她的手往玉衡院的花厅去。

“用早膳罢。”

卢宛有些诧异地望了一眼身侧牵着自己的谢行之,似未料到他会这般做。

不过,她也只是诧异了那么一瞬,反应过来之后,卢宛浅浅笑着,回握住谢行之握着自己的手掌。

……

因为明日要归宁,所以晚上,谢行之并没有像前两天那般无所节制地索取。

但,第二日清晨,被女使唤醒的卢宛,身体却还是绵软酸痛得紧。

拥着锦被,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自己披散如瀑的长发,卢宛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只是心里抱怨归抱怨,面上却不显,卢宛抬眸,瞧了一眼正在挂床幔的女使,嗓音有些沙哑地问道:“摄政王呢?”

女使闻言,忙曲膝回禀道:“摄政王一大清早便起来了,这会子在书房处理劄子呢。”

听到女使这般说,卢宛“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心里郁闷了片刻为何谢行之精力那般充足,好似察觉不到疲惫一般,卢宛由女使侍候着穿衣梳洗。

瞧着铜镜中娇艳欲滴的女郎,想到今日可以回卢家,见父亲母亲,卢宛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方才的那点子郁闷,也都烟消云散了。

用了早膳,谢行之带卢宛上了马车,准备到卢家去。

一路上,卢宛虽然努力佯作端庄克制,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那颗雀跃欢喜的心。

想到待会便可以见到自己的母亲卢夫人,卢宛抬手撩开车帘往外望了望,举止间隐隐透出些迫切来。

知晓还有好一段路才能到卢府,卢宛眼眉弯弯地转头,坐正身体。

目光却不期然,与谢行之正望向自己的视线相撞。

“夫君……”

卢宛有些赧然地对谢行之笑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