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日常生活二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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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肯定收到了安妮的提示。

晚上我并没有在门口迎接他,而是听到孩子们从走廊奔跑的声音后,依旧在厨房装盘放到桌上。

我们家的饭都是提前做好了,放到餐桌上让它慢慢变温,不冷也不热。

因为我有一个不太好的毛病,嘴馋的厉害,即便是刚出锅的豆腐,必须吃到嘴里,烫出泡也没有关系。

但是不让我吃,我就会非常抓心挠肝。

不过,每次烫出泡变成溃疡,疼七天,如此反复我也有些受不了。

所以每次都会在吃饭的时间之前提前做好散热。

浓稠棕红色的咖喱酱瀑布一样盖在颗粒分明的米饭上。

咖喱盘旁边,没人配了一小碟撒了芝麻海盐的生烤小番茄。

中间一大碗橄榄油蔬菜沙拉。

最近吃的大人孩子的食堂菜单摄取的叶蔬菜太少了。

而需要摄取蔬菜的一大俩小在门口说着悄悄话。

我丈夫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一手抱着伊丽莎白,一手扯了扯领带结,之前给他配的是深蓝色西装和浅金色领带。

和他的浅金色短发很搭。

我视线从他身上只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爱德正抱着一本童话书,买了好久,不知道他从哪翻出来的,和爸爸聊着书里的兔子为什么不喜欢和刺猬做朋友。

我收回视线正准备伸手向后解开腰间的围裙结,余光撇了一眼,放下手。

我丈夫已经将孩子放到地上,那小姑娘就像是已经上了弦的发条,一溜烟跑到了挥手招她过去的哥哥,两人离开了厨房。

春夏交际的衣服总是轻薄,我很容易感受到他骨节抵在我的后腰,微微触碰,围裙绳子解开散在两边。

我刚抬起的手被他轻轻一握,他帮我将挂在脖子上的无袖碎花小围裙拿在手里。

我身前靠着桌子,背后抵着他,他一手揽着我的腰,偏头侧看我,打量了我一番才低声道“我今天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我丈夫很少让我有机会和他冷战,这一次算是比较严重了。

他也很清楚我的态度,并没有解释也没有因为我的态度而生气觉得我很不可理喻。

他很平和地说了一些需要准备的东西,眼神依旧没有离开我的脸上,他在看我的眼睛查看我的神色。

他真的是把选修的心理课程发挥的淋漓尽致。

有时候我觉得心理学这门课程它非常实用但又对被观察的人来说太没有隐私。

我的喜怒哀乐,我想隐藏的一位小聪明都会被他轻而易举的发现。

但是他从来没有让我感知的这么明显过。

这次看起来他也有些顾不上的急切了。

不过我一想到可以出去玩就好开心,总是呆在伦敦的悠闲日子也有点点厌倦了,迫切的需要换个环境感受一些别的风景。

爱丁堡耶,从来没有去过但看前世那些留学博士发的照片,就很向往潮湿雨季漫步在古老的石阶之上眺望身后隐藏在雨雾中的雾都。

我丈夫从我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和弯弯的眼睛。

就知道冷战已经被打破,他可以适当的同我谈一点条件。

他得寸进尺的侧着脸贴了贴我的脸。

我望向他棕绿色漾着笑意的眼睛,视线不由自主的向下。

他早已经解开衬衫的两个扣子,隐隐露出干净漂亮的锁骨。

领带被他放在了餐桌上,他笑容浅浅轻声道“早安吻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讨回来了,现在你欠我一个欢迎我回家的拥抱,莉娅。”

唔,上帝,佛祖,我的男人怎么这么帅气,他还是那个在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些年近四十就已经发福的大叔们吗。

我被他拦腰抱进怀里,他比我高了很多。

我的脑袋被他按在胸前,感受那股淡淡的雪茄味和一点点朗姆酒的味道。

不难闻,很性感的味道。

她抱着我晃了晃,似乎是汲取了回家的乐趣后,他才缓缓松开手,摸了摸我的头。

去叫孩子们吃饭了。

难得的旅程,我和我丈夫当然不愿意浪费在孩子的身上。

说起来一点都不心虚,我们将孩子们送到了安妮那里。

我本来打算将孩子们送到爷爷奶奶那里,但是安妮突然打了个电话,说是她对我们家的孩子非常有兴趣,可以帮我们照顾。

虽然不知道她的乐趣在哪里,但省了我不少麻烦。

小家伙们被安妮一手一个揽在怀里冲我们道别。

爱德有些难过但还算克制,伊丽莎白纯属于笑的非常灿烂欢送我和她爸爸的感觉。

我们的行李中还有一台摄像机。

我想在那里打个卡,我丈夫二话不说买了一台摄像机。

汉弗莱找报社的朋友学习如何拍摄照片会更加好看。

我确实有些害怕前世看到的死亡男友视角的照片,还不如不拍…。。

我们一路看过原野,呜呜的火车头穿过隧道,等到了爱丁堡,已经开始了绵绵细雨。

我们下了火车直接坐车来到了住处。

穿过一片森林,车窗外能看到绿枝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

森绿色的雾中有种看不清前方的感觉

等到视野开阔时,车已经穿过了森林来到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远处的湖泊和被迷雾笼罩上一半的一座古堡,有种千年时光的幽暗与神秘,幽幽的矗立在高高的原野上。

车在湖泊和古堡的中间停下。

因为草地上的露珠会让沉重的轿车在坡地上打滑。

我们被穿着白色上衣黑色长裤的侍从迎接。

一把黑色的伞支撑,身后的人帮忙拿着我们的行李。

我和我丈夫跟着他们在有裂纹的黑色的石板往上走,从尖锐的如同利剑的古堡顶端到能清楚的看到一楼的大门的时候。

我已经伸出手触摸斑驳漆黑的墙壁,像是是坚硬冰冷的石头,好似有种颗粒板粗糙。

门很高大。

我仰着头都快要泛酸才看到沉重的大门顶端。

它似乎是铁和木组成的,需要四个人,一边两位,才能缓慢的打开这两道大门。

我清楚地看到那几个小哥脚差点打滑。

就这样,门还是如同放慢镜头,伴随着沉重的摩擦声,缓缓的从一条小缝隙到清楚的看到里面的走廊通道。

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似乎看不见尽头,我们走进去。

灰色的岩石,墙壁两边都是烛台,烛火绵延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