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从那时起,我便开始唤沈淮之殿下了。
我时时提醒自己,只要不在意,便安生了。
可现在,我不想忍了。
沈淮之深知我的不易,不为我说句话也就罢了,就连下棋这种小事,也不让着我。
他明目张胆的悔棋,不就是吃准了我一定会忍着吗?
谁规定的我就要这样过完我的一生?
或许醒悟只是一瞬间的事。
想明白了,便不想与沈淮之阳奉阴违的过下去了。
过去痛苦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我从櫈上起身,望着身前的沈淮之,缓缓道:
“殿下,我想清楚了,我......”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来人是库房管家,看见他,我只觉得头疼。
这么大的东宫,向来都靠沈淮之的月例银子和赏赐撑着。
我的嫁妆也补贴了不少。
他每次来找我,只有一个由头——没钱了。
果然,我才刚皱起眉头,那管家就朝我道:
“奴才方才清点库房,发现用于冬日炭火的三百两银子对不上,您看这......”
我没有说话,朝沈淮之看去。
其实不用管家明说,他心里也知道,一定是何皎皎挪用了。
她爱赌,经常挪用库房的银钱,每一次沈淮之都轻轻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