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佩将军抬手打断他要出口的质问，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道：“我老了，伊万，去了泰坦星，再回来，我就已经老的太过了，到那时候我就只能做一些行政的工作，就像现在这样，管一管闲事。开拓者，还是应该由你们年轻人去做。”

“王耀是个很优秀的人，他正好和你互补。”佩将军道：“撇开你们之间的‘私情’，单是共事，你们也是最合适的一对搭档，他有着管理月球的经验和丰富的学识，他的加入对舰队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

面对上级的决定，伊万没办法多说什么，他拿着那份名单离开了，一看就是打算去找王耀。佩将军舒展了一下筋骨，摸了摸小胡子，啧啧道：“这个不懂得珍惜机会的家伙，如果有我一半浪漫，现在他们已经共寝了。”

副官嘴角抽搐：“我觉得这是布拉金斯基中校的私事……”

“军队里没有公私。”佩将军陡然严肃起来，说的话却十分不正经：“我担心下属娶不到老婆所以才特地安排，赫托，你不用觉得不平衡，等我遇到了合适你的人，我也会为你想办法的。”

“……”副官道：“不用了，谢谢您，真不用。”

谁乐意你在里面瞎搅和啊！

伊万虽说不打算参与政治，只想做个服从命令的军人，但该有的嗅觉他还是有的，月球最近的变动他感觉得到，阮氏玲也抱怨过王耀在他们到来之前工作量就忽然暴涨，而且几乎全是总结类的工作，他管理的那部分正慢慢移交给其他人，一切都说明，在他们来的时候，王耀就做好了跟舰队离开的准备，而这么多天他却只字未提！

被问到眼前，王耀知道他是从佩将军那边来的，深觉这个老头唯恐天下不乱，他又提前把消息泄露了，这样子也是给自己发了一个可以将一切告诉伊万的信号，反正伊万迟早也要知道。

“是，但是在诺兰将军和佩将军谈妥之前，我只是做两手准备罢了。”

王耀这么回答，伊万心里的小火苗反而被扑灭了，但他还有些不悦，呼气声都比平时要大，王耀看了看他，道：“诺兰早就猜到舰队会在月球耽搁，因为地球那边迟迟不肯下令让我们交付鲁班号，而且，连任申请被驳回，地球逼着他回去，他也考虑自己卸任之后，下一任月球总指挥如果是中立派和保守派的人，可能会阻碍建设派支持的土卫六计划……我也推断过，这是最好的平稳局面的措施，佩将军代替诺兰徳林留下，百隶将军接过指挥棒。至于我跟你们走……可能是你们舰队里缺少建设派的管理层吧。”

伊万冷哼一声：“让你白捡了个便宜。”

王耀微笑道：“嗯，我在月球也待得够久了，我也想参与到这项伟大的事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