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吴妈,要么就是被管庄人看不惯,特意拿她们当借口,要么就是已和管庄人达成协议,都是一丘之貉。不管是那种,云景初都不打算再留他们。
无论吴妈还是管庄人,都是袁氏的人,也就相当于和云景初对弈的是袁氏,而非袁氏和管庄人,她请牛壮两人,本来就是要夺回管庄权,又怎会如袁氏的意?
可碍于庄上的下人和外面的佃农都是管庄人的人,她只能表面上先答应下来,管庄人高兴得立马就要去外面处理撤佃的事,可准备起身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还在装病,又假惺惺的跟云景初告罪了一番,说他休息一会,好一点就去处理。
云景初也乐得陪他演戏,还说了些体面的场面话。等管庄人把事情处理好带着十几个人来前堂向她邀功的时候,她特意让厨房备的饭菜也备好了,库房内的酒水也被抬了过来。
场面话谁不会?云景初一通嘴上嘉奖后,还郑重保证今晚的饭食和酒水管够,凡是在庄上干活的都是犒劳对象,包括厨娘之类的。
没等管庄人有所表示,其他人就迫不及待的欢呼雀跃起来,只恨不得立马就开席,管庄人却不这么想,生怕被下毒然后一锅端了,就偷偷摸摸用银针试了一下,确定没毒才没阻止。
管庄人还惺惺作态的感谢了云景初一番,但心里却是鄙视她的,觉得她果然只是个小娘子,只会用吃喝来收买人心,一看就成不了什么大事。
这次,管庄人没忘记自己病人的人设,开席前特意跟云景初告了罪,说因病只能以茶代酒,云景初笑着应允了,没有拆穿他。
云景初已经私下打听过,管庄人对他的手下可能也就比佃农好点,手下的吃穿用度但凡能克扣的,他全部没放过,是当之无愧的雁过拔毛,像这样免费吃饱喝足的机会,他们肯定会敞开了吃喝。
所以用阳谋的云景初确实没下毒,抱的就是让他们自己喝醉的目的,而庄上的青壮年也没让她失望,大部分都醉倒了,仅剩几个没醉倒的也已经意识模糊,站都站不起来。
等为数不多的女眷把喝醉的家属搀扶走后,地上还剩十几个横七竖八的人躺着,还“病着”的管庄人不能也不想自己受累,更不想自家家眷干苦力,就直接找已经有点喝醉的云景初借仅剩的两个清醒人帮忙抬一下。
为了降低管庄人的警惕性,云景初带来的人,包括牛壮两人都参加了此次犒劳宴,但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她特意留了两人守卫,所以明面上没醉的也只剩这两人。
佯装微醉的云景初不仅高兴的把人借了,还称赞管庄人办事得力,一出面就把撤佃的事摆平了,反倒弄得管庄人有些心虚,因为撤佃的事其实是他和吴妈想的点子,得袁氏同意后自导自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