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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夏说完,就想握上他胳膊,拿开还挤在她胸肋骨一侧的硬臂,然而刚碰上,他胳膊突然又往里挤压。
她猝然嘤咛一声,睡衣棉绒柔软,他胳膊硬的跟铁似的,压迫感实在太鲜明,跟中间没隔衣服似的。
赵西延胳膊用力,大手抓住她的腰,将人转个身抬到腿上,两条胳膊都搂住她的腰,手指紧张绻起,没意识到在她肚子上挠了挠,听到她惊呼一声,身子颤软,慌乱跌进他怀里。
原来肚子上也怕痒啊。
赵西延闷笑两声,脸埋进她后颈,鼻子正好顶上她头发,蓬松香软,缠的还有点痒痒的,嘴唇贴上她红透的耳垂,有点热,张嘴咬了一口。
方夏又是受惊地提起一口气,他竟然将咬进嘴里的耳垂含紧舔了舔,粗粝的舌苔划过去,她全身都打了个颤,受不了地缩肩,脑袋也朝他咬的一侧偏,胳膊肘捣他,嗓音紧慌绵软:“你属狗的吗?”
“嗯。”赵西延声音有些哑,“你想不想欺负我?”
“明明是你在欺负我。”
“所以你想不想反过来,也欺负我?”
“咬回去吗?”
方夏扭过头,赵西延松开她耳垂,看见她小脸红艳,眼睛羞的漾水一样清亮,顿时浑身百爪挠心一样瘙痒难耐,手掌托上她脸颊,低头对上她的唇就缠吻上去。
一点没收力道,吻得方夏腰肢酸软,脑袋缺氧,头晕目眩中被他压倒在松软的被子上,他脑袋胳膊一起在她身上蹭蹭,睡衣前扣开了两颗,这时候烫热的皮肤接触到空气,方夏陡然清醒,推他不愿意离开的头。
赵西延呼吸急促,身体又热又紧,他真的忍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能原地爆炸。
听见方夏说:“你好重,先起开。”
赵西延弓起身体,热气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真的不要把我欺负回来吗?手铐我已经买回来了。”
方夏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你什么时候买的?”
“晚上买菜的时候。”
方夏想起来了,傍晚两人从图书馆回来,进院子之后他突然说家里没买芹菜,又自己拎着包出去了,她让他把包放下,他跟没听到似的,走路飞快。
赵西延一个翻身跳下床,从床底下掏出一个黑盒子,打开,里面真的放了一副银白色手铐。
他两手拿出来,双眼发亮光,献宝似的递给她看,方夏很震惊,没想到他真买了,又很紧张,咽了口唾沫,手有点慌,没敢去接,被他掰开手硬塞。
赵西延重新上床,被子堆到一边,想自己脱了毛衣,毕竟一会儿铐上手铐就不方便了,但如果他自己脱掉的话,方夏就少了体验感,于是他又回自己屋,换了身草绿色的衬衣和军绿色的西裤回来,整个人呈大字躺上去。
方夏看着他这么配合的动作,就差把自己脱光,对她招手说“来呀”了。
刚这么想,就听见他催促说:“过来啊。”
方夏双手还是原来放在床上的姿势,手里握着他塞进来的手铐,犹豫要不要过去。
她觉得好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