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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贺啸磊和俱乐部签约,必须离开这里去总部训练,他才愿意松开拴着方夏的那根绳。
赵西延听完心里格外不是滋味,比溜溜梅还要酸溜溜,方夏和贺啸磊比他和陶可非要亲密多了。
他们一同上下学,一块吃住,一块玩,几乎除了睡觉时间都待在一起,他和陶可非就是上下学一路罢了,互相做个伴,做个安全监督员,至于能不能监督成,就是另外一说了。
他给方夏分析,同时也是说给屋里的贺啸磊听:“我觉得他不是真的喜欢你,他只是习惯了你的陪伴,依赖你,他那段低谷期是你陪着他过去的,他在心理上对你产生了依赖,就像婴儿依赖滋养他的母亲一样,这种依赖其实和喜欢不太容易区分,特别是对心智不成熟的人来说。当然,能把依赖当成喜欢,本质上也是心智不成熟的一种表现。”
其实方夏也这么想过,她并不觉得贺啸磊真的喜欢她,但他又信誓旦旦地一直说他喜欢她,要她以后嫁给他做老婆,搞得她也要分不清,贺啸磊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赵西延又说:“而既然你们谈恋爱你就能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为了挽留住这种你在他身边的心安,自然就愿意妥协说他喜欢你,能坚持这么些年,证明他给自己的暗示够彻底,在他没有真正喜欢的人之前,这种暗示应该很难被打破。”
方夏朝屋里扬声喊:“听见没,除了你自己,谁都是这么认为的。”
贺啸磊走到门口,目光幽沉地盯着赵西延:“你是心理学家?”
赵西延摇头:“不是。”
“你是情感专家?”
赵西延又摇头。
“你交过很多个女朋友?”
赵西延一秒没犹豫,迅速摇头,“没有,一个都没交过。”开玩笑,方夏还在旁边呢。
贺啸磊翘起嘴唇嗤他,理直气壮说:“那你凭什么分析我,你也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凭什么断定我对方夏只是依赖,不是真感情?我就是真喜欢方夏,怎么了?!
“我们俩青梅竹马,一起度过了最纯粹最青春的几年,我为什么不会喜欢她?
“相反是你,趁老子不在觊觎老子媳妇,不知道哪儿钻出来的野耗子,还打扮的人模狗样。”
赵西延摸摸自己今天专门做的帅气发型,不和未来表舅哥一般见识。
“贺啸磊!”方夏怒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被踩到尾巴一样,恼羞成怒。”
贺啸磊扭头不搭理她,坐回自己位上,扔进去几个冰糖橙,夹出来一个烤成黑炭的红薯。
方夏也不搭理他,就天上的雪静静地飘,炉子里红彤彤的火着的兴旺。
半晌,贺啸磊突兀冒出来一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