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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父亲带回来一对母女。
他只是说:「看她们可怜就带回来了,刚好府里缺点人手。
」
母亲心善,吃穿用度从不亏待她们。
她远嫁而来,朋友甚少。
更是喜欢和她们说说话、谈谈心。
久而久之,便胜似家人。
直到我亲眼看见,怀胎十月的母亲被推下了台阶,出血过多,不治身亡。
我跪在母亲的棺棂前大哭大喊,像发了疯一样把杀人凶手推翻在地,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年仅七岁的王倪之捂着被我扇红的脸颊,低头不语。
她的母亲赵彩棠在一旁紧紧抱住她,哆嗦着声音:
「没事的倪之,没事的。
这是个意外,是个意外。
」
好一个意外。
可就是这样拙劣的说辞,所有人都相信了。
我跪在父亲院前磕了一整天的响头,恳求他去衙门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