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知道,这一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与她共情。
重男轻女,又或者说是男尊女卑,在这个世界里才是正常的逻辑,而她脑子里的那些东西,一旦说出来,估计要被人当成了妖人学说!
王若兰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只是语气又变得沉重:“他的长子在逃难过程中被人一手推下江,生死不知,他的女儿当时已经会做饭洗衣,所以才会想着卖到大户人家做工。至于他余下的两个儿子,年纪太小,就算是他想卖,也没人要。”
瘦瘦巴巴的两个男孩子,买回去短时间也干不了活,人牙子给的价钱太低,无奈之下,这才把女儿给卖了。
许昭昭深吸一口气:“母亲,后来呢?”
“后来你父亲还是专程派人去把他女儿给赎回来了,好在时间不长,不过才几个月,那个孩子一直在府里做粗活,又因为面黄肌瘦,所以一直没能得主子重视。”
后面的话没说,许昭昭也能明白。
若是给人做工的小姑娘太美貌了,那可真不是好事。
得亏了当时是逃难过去的,一时半会儿不好养起来,再加上她做粗活,应该也不会想着打扮自己。
这算不算是歪打正着?
“你父亲想着培养他的两个儿子进入军中,所以就想着还他身契,但他本人不肯,还说两个儿子就算是投军,也只投侯府亲兵,所以你父亲才会为难。”
许昭昭对于这个人的执拗不太能理解。
可能到底不是这里的人,所以没有办法体会他们这种固执的坚持为仆的思想。
“母亲,那不如将人拨给我?这位阿叔姓甚名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