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公安好。”她扶着花椒一同福了福身。
程海对她也回了礼,目光打量了片刻,“柳娘子这边如何说?”他突然问起。
乐嫔与莞贵人怔住,没想到程海听了事情经过,还要再问柳月初?
柳月初顺势说了实话,“是花公公急召入宫说皮草补货的事情,也不知怎么就成了我用残次的物件糊弄人。倘若民女有错,自当请罪领罚,但民女如若无错,这打岂不是挨得冤枉?”
“而且民女的祖母还在世,不是没有长辈教诲。”甭管老太太在家怎么作,该摆出来的时候也要摆。
莞贵人神色一紧,她怎知柳月初的家中还有谁。
“说你几句而已,瞧你伶牙俐齿,况且花公公怎会突然召你前来补差?这摆明了胡说八道的!”宫中订货向来有固定的日子,不是随时召见。
柳月初毫无惧色,“民女从不说谎,不信娘娘们可以查。即便娘娘们不查,民女也要自证清白,从未用残次的物件糊弄皇后娘娘、糊弄内务府,这大罪的帽子,民女绝不会认账。”
她不知这位程公公是什么人,但该说的话她必须要讲。
乐嫔一时犹豫。
她没想到柳月初竟然如此硬气,见了她和莞贵人丝毫不惧,就连程海出现都不怕?
难道她真没送什么残次之物?那突然跑到宫中做什么?!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残次品,也不是你说得算,摆出来看看就知道了!”乐嫔不信她一个刚摆弄皮草的小丫头能弄到什么好货色。
就算不是残次物件,也定能挑剔出点儿毛病来。
她说完看向程海,“程公公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