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京城最有名的说法,鹤爵就是全京城豪门里的禁欲佛子,清心的圣徒。
赵管家倒是挺希望自己家的主子能每隔一段时间带一两个俊男美女回家过夜的,规律又健康的性。生活可以促进身心健康。
可是,他家的这位爷每天换下来的内裤都干净到仿佛没有穿过的痕迹,一星半点可疑的液体都没有。
赵管家看了看鹤爵在跑步机上不停迈动的逆天长腿,优秀腹肌,还有英俊到没朋友的深邃五官,不由摇头叹气。
这么清心寡欲,浪费天资,怕不是真的看破红尘,等哪天跑去出家了?
正思忖,端在银制托盘中的手机嗡嗡响起。
是鹤爵的生活用手机,鹤爵一般不怎么使用,所以只要来电话,就一定非常重要。
“爵爷,您的重要电话。”赵管家趁鹤爵从跑步机下来,赶紧递上银质托盘。
鹤爵随便看了眼手机号码,点开公放说,“讲话。”
来电是陌生号码,然而接听之后十几秒,里面都没有人说出一句话来。
赵管家打定主意,这是典型的电信诈骗。
鹤爵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摁掉公放,拿起来置于耳侧,谨慎道,“我家的住址只说一遍,你现在过来。”给赵管家打个手势,叫他不要碍事。
赵管家还是第一次见鹤爵接电话赶他走,心里念念叨叨着:一般少爷也不会亲自报家庭住址呀?
半小时后,鹤爵一身西装笔挺,悠闲自如地走下楼,朝他道,“再过十分钟来的客人,让他坐在客厅等我。”
赵管家思忖:时间都精确到差十分钟,您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不过鹤爵的话外话他听明白了,假如来了客人,绝对要留住,必须等到少爷回家才行。
赵管家立刻点头,转身叫后厨的营养师快速制作茶点,等待神秘客人上门。
而鹤爵则依照惯例,长腿一迈坐进了等候在公馆外的迈巴赫内。
司机师傅道,“是。。。。。。”
鹤爵选择闭目养神,完全没有给出明确方向的意思。
司机师傅只好随意性很强地开起了车,若是开去公司吧,恐怕等爵爷睁眼要发难,若是开得太应付,对不起自己的专业素养。
所以司机载着闭眼休息的鹤爵,绕着小区附近转了二十几圈。
不知鹤爵晕不晕,反正司机是腻了。
家里的爷爷这才缓慢睁眼,仿若云雾里唯一清醒的野鹤,淡而又淡道,“回吧。”
沈望有些拘谨地坐在富丽堂皇的客厅中央,他虽说对鹤爵的了解水平不高,但是绝对相信鹤爵的品味,这一屋子的精致起码是花了大价钱倾心打造的。
赵管家的待客之道堪称体贴入微,每隔半小时便来通知一声,爵爷快回来了,给沈望添茶的次数也很稳,不至于让客人等得心烦意乱。
沈望几次打算回去,都被成功阻挡,只好促狭地用手指提了提衣服领子,避免坐得太久,汗水沁出来发出香味。
适时,鹤爵的车子进了庭院。
久等的人终于要见正主了,沈望心里突然像安装了一万只机械兔子,不停踹他的胸膛。
——我今天不该来的,我一定是昏了头了。
沈望不停在心底许愿——妙妙保佑爸爸,妙妙保佑爸爸。
鹤爵那双昂贵皮鞋摩擦过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忽轻忽重地敲击在沈望的头颅。
好了,他现在连脑子也混乱起来了。
沈望慢悠悠地站起身,与进屋脱掉西装外套的鹤爵遥遥相对。
虽说今天是再见的第二面。
沈望却显得格外不适。
——上次我当着他的面说,这辈子再也不要见他了,现在想想又主动跑来。
我好jian啊~
沈望恨不能把头埋在地板缝里,一看这地板是整片大理石磨制,根本没有能钻的缝隙~
鹤爵已经挥手叫屋子里所有会出现的人离开,大刀阔斧地坐在沙发中央,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右侧,淡道,“你找我有什么急事?”
沈望内心徘徊到了极限,心说死就死吧。
——女儿保佑爸爸~
于是像当年被欺凌急了一样,笔直地走到鹤爵身边,与对方视线交汇的刹那。
一屁股坐在鹤爵的大腿上,眼神不停游移道,“我现在走投无路了,要不要像以前一样,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