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予不肯,我便从他怀里夺了过来。
陆书予瞬间嚎啕大哭:“这是妈妈给我买的,是妈妈给我的——”
现在知道妈妈好了?太晚了啊宝贝。
妈妈的一颗心都碎成玻璃渣了。
我牵着楠楠的手准备离开,阮絮突然冲过来推了我一把:“随安,予予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不等我开口,陆书予先咬住了阮絮的手腕。
她疼得尖叫一声,猛地甩开陆书予。
陆书予连滚带爬到我身边,嫌弃地看着阮絮:“你是个坏女人,坏女人!”
此情此景,无比熟悉。
陆书予委屈地抬起头,泪眼汪汪:“妈妈,对不起,是予予不好。”
我看了眼阮絮流血的手腕,又看了眼儿子变得乖巧的模样。
看吧,孩子还得是自己教育才好。
“跟楠楠说对不起,妈妈就原谅你。”
我摸了摸陆书予的头,冰冷的眼神慢慢柔软下来。
时隔四年,重新拿起手术刀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灯光亮起那刻,我就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不带任何情感恩怨。
我唯一的任务就是把病人治好,不管他曾经对我做过什么。
长达七个小时的手术,结束那秒,我精疲力竭。
陆尘珣被推出手术室,只要他的恢复情况良好,这套方案就可以用在儿子身上。
离开消毒室,走廊两侧聚集了很多同事。
陈安泽手捧鲜花:“——欢迎随医生回归!”
随之而来的掌声震耳欲聋,我愣在原地很久,望着一张张熟悉的笑脸,那种久违的充实感袭来。
我不再是孤单一人,我找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