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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淡然自若地迎上他的视线:“就是你想的这个意思。”
江年猛然一僵,呼吸急促地道。
“你妈不是希望你跟我好好过吗?”
我看着他的双眼,一脸平静:“那你做到了吗?”
我本也是宋家大小姐,父母本看不上江年,认为他配不上我。
奈何我恋爱脑,我父母便扶摇直上地把江年送上至高无上的地位。
为得就是我嫁过去后他能真心待我。
不料,我父亲的公司不慎破产,他承受不住压力跳楼自杀。
留下我和母亲相依为命。
从此,我的家境没落,江年开始目中无人,将我视作只能攀附于他而活的菟丝花。
江年发展起来后,有对家找江年报仇。
我母亲推开即将撞向江年的小车,自己却落得了个终身残疾。
我哭着问母亲为何替江年做到如此地步。
她摸着我的脸:“那是你心悦之人,母亲没有本事护住你,希望他能代替母亲,护你余生。”
江年心存愧疚,答应每月陪我看望母亲。
可是江年的青梅回国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频繁地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推辞我,我忍无可忍地爆发:“你忘了你现在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是托了谁的福吗?”
江年便用力地掐着我的脖子,语气讥讽:“你算什么?敢这样跟我说话?她能够替我挡车,那是她一个残废修来的福气。”
这些令人痛心的话语,被我的当事人母亲在电话中一字不差地听到。
如今,他来质问我,不觉得很可笑吗?
江年呆呆地望着我,一下子就慌了:“宋时宜,你听我解释,今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还没等他说完,病房内传来一声护士的惨叫。
我快速回头。
病房内,母亲头发凌乱,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护士眼泪汪汪,一脸后怕:“我刚刚看到有个女人,用枕头死死地捂住老太太,要不是我刚好看到,老太太差点就要被活生生捂死了!”
桌上,遗留着许晓兰的手机。
我安抚好母亲,扭头就去调监控。
江年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想也没想,干脆利落地扇了他一巴掌:“你跟许晓兰怎么折腾都没关系,但这件事情,我绝不会退步。”
江年望着我仇视的眼神,一脸苦涩,最终还是选择放手。
6.
我住在医院附近的酒店,方便时时刻刻探望母亲。
确认那天的人的确是许晓兰后,我准备了充足的证据,打算报警抓她。
同时,我也跟律师在沟通离婚协议。
结婚五年,我第一次没回家。
以往,没回家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江年。
他来到酒店,在我房间门口站了一宿。
我刚打开门,他就用力地抱住我,声音前所未有的沙哑:“我好想你,你…今晚回家好吗?”
为了让他放开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江年一脸惊喜地望着我:“你答应回家啦?”
他拉着我的手,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狗:“你想吃什么?我做好回家等你。”
江年观察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既然你不生气了,那可不可以撤销对许晓兰的处罚?”
我一瞬间就甩开了他,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我去洗手间,来回擦拭着被江年抓过的手,直至红肿,我内心的厌恶才压下几分。
隔天,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回那个房子里,就带着母亲出国放松心情。
在江年的帮助下,许晓兰仅仅被判了半年。
这半年以来,他给我打过无数个电话,无一例外被我通通拉黑。
我也屏蔽了出狱后的许晓兰在动态里面跟江年的各种甜蜜互动。
我带着母亲游山玩水,由于残疾行动不便而一直呆在病房的她,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也在旅途中,收获了新的风景。
半年时光,转瞬即逝。
但母亲的主治医生打电话来说,让母亲去检查身体,尤其是双腿,我们只能先回国。
7.
知晓我回国,江年隔天就带着水果和礼物上门。
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我,想要过来拉住我的手,被我一个侧身躲开。
以前,他都是觉得这些礼数没有必要,反正我的母亲已经成为残疾,这些东西她也用不上。
如今,他蹲下身来,耐心地跟我母亲介绍着这些礼物。
母亲抬手打断他:“你什么时候跟我闺女离婚?”
母女连心,她在意的只有我,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会坚定地站在我身后。
空气瞬间凝固。
江年险些喘不过气来,苦涩地笑了笑:“妈,时宜只是跟我闹脾气呢,您别多想。”
他眼眶通红地拉着我的手想要道歉。
他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一声一声,如同催命符。
我好心地掰开他的手。
“有人找你,你还是赶紧去忙吧。”
江年生怕我误会,主动把手机解锁打开,着急忙慌地递给我,微信置顶是我:老婆大人。
即便我早已把他拉黑,他也没敢把我删除。
曾经我只是不小心点开了他的微信,他便毫不留情地对我破口大骂:“你这么不信任我,我看我们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我会跪下来求他原谅我,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更别提跟他用情头,甚至是在朋友圈公开我。
我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声音疏离礼貌:“你请回吧,不要来打扰我和我母亲的生活。”
他起身望向我,眼神充满愧疚。
我走过去将他带来的一件礼物捧在手心,随即,掌心向下。
就像当年,母亲把自己带了一辈子的玉镯送给江年。
他便是如此动作,更是一脸不屑:“我一个大男人带这种玉镯子,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如今,江年的眼神由惊喜转变为不可置信。
“嘭!”
礼物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