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寻一听,约莫是被我戳破那层纸,他脸色有些难看,眸中墨色翻滚,额间青筋鼓起,深眸带了一丝探究,声音生硬,“你要去哪儿?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说话的同时,傅寻另一只手开了门,把我的行李箱,随意往屋内一塞,揽住我,往房间里带。
也好。
当面说清楚。
一开灯,房内亮如白昼,傅寻一眼看到茶几上的婚戒,以及压在下面的离婚协议。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捏紧我的手腕,拿过戒指往我手上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姜宜,手伸直。”
我握着拳头,望着他,艰难地开口,“傅寻,离婚吧。”
见我目光坚定,傅寻冷笑,松了我的手,转而掐着我脖颈,双眼发红,咬牙切齿道,“你休想!”
他用了三分力,我不算疼,但积压多日的委屈上头,眼泪唰唰落下,泣不成声,“你和陈音......”
见状,傅寻撤了手,扯过纸巾给我擦泪,缓和了语气,“行了,和她只是朋友,傅太太只会是你。”
上次是同学,这次是朋友,那下次呢?
我打开傅寻的手,声音含糊,却是坚定的语气,“我接受不了。放过我,也放过你吧。”
说完,我抬脚转身,傅寻一把抱住我,抵在房门上,红了眼,声音发哽,“姜宜,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