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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泉稍稍起身,本意是给陆南扬一点喘息的时间,却没想到对方忽然按住他的肩膀一个翻身,把他反压在了身下。
“我说的就是真的。”陆南扬按住谢泉想要挣扎的手腕,认真地说,“谢泉,不管我们之前有多少误会,我一直都是把你当成朋友的。担心朋友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借口。”
谢泉叹了口气,“陆南扬,一般人是不会在床上讨论把不把人当朋友的话题的。”
“凡事总有第一例。”陆南扬低声说,伸手在谢泉的腰下一握,徐徐动作着。
薄汗从谢泉的额头渗出,呼吸声渐渐占据了整个房间,他下意识咬住唇角的破口,但疼痛不但没能使他的头脑清醒,反而陷落得更深。
通明的灯光有些过于刺眼了,从这个角度能将陆南扬精壮的上半身尽收眼底,包括隐约可见的腹肌和挂在肌肉纹理间的汗水,简直像一尊艺术品。
如果这个艺术品能不开口说话,简直就是完美的。
但显然世间没有完美的事,这尊艺术品一边收紧手指,模拟出更有压力的环境,一边执着地凑到他的耳边询问,“那你呢,谢泉?我现在配当你朋友了吗?”
谢泉很想抬起一脚直接把他踹下床,奈何弱点被他掌控着,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一句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算朋友了吗?”陆南扬用拇指封住顶端,坚持地问。
谢泉觉得自己像只被架在火上烤的鸽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眼眶被激的通红,睫毛也湿漉漉的,最后终于受不住地往陆南扬身上踹了一脚,“谁他妈说你不是了吗?傻逼!”
陆南扬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加速动作几下后松开了手。
谢泉的指甲死死抓住陆南扬的后背,在浓郁的腥甜味里尖叫出声,陆南扬大汗淋漓地平复着呼吸。
然后意想不到的状况忽然发生了。
“谢泉,谢泉?”陆南扬拍着谢泉的脸颊,整个人都懵了,“醒醒,谢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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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个时间,六院急诊的患者并不算太多,陆南扬没有排太久的队就挂上了号。
拿着号码正打算转身的时候,就看见大厅里好几个大人拼命拉扯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看上去最多上高中,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撕心裂肺地尖叫,“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畜生!敢他妈的强歼老子,老子阉了他的臭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