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波本是卧底?只一瞬,她就把这个想法抛出了脑海。
这草菅人命的疯子,绝对不可能!伏特加是卧底波本也不可能是!
“想多了。”安室透抿了一口酒,突然开口。
“怎么说?”基尔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看他。
安室透似笑非笑地看她,只说了一句:“抓你的是搜查一课,不是公安。”
水无怜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如果她组织成员的身份暴露了,怎么会是搜查一课的刑警对她进行抓捕?肯定是由公安执行的。
“波本,你怎么看。”琴酒淡淡地问道。
“那就要问问水无小姐做过什么招惹了搜查一课的事了。”安室透意有所指。
“我?”水无怜奈立刻说道,“我的表身份维护得很好,不可能用来做违法犯罪留下把柄的事。”
“那倒也不一定。”安室透说道。
“你知道什么?”琴酒打断了他。
“这么心急干嘛。”安室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开口,“我上次在月见里悠桌上看到一份案卷卷宗,是大概五六年前的悬案——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你说零课把我当年反杀那只老鼠的案子翻出来了?”水无怜奈攥紧了拳头,指甲快扎进了肉里,掌心传来一阵刺痛,但眼神里依旧带着不可思议。
“搜查零课,不就是干这个的吗?”安室透反问。
“不可能,当时那里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水无怜奈依旧下意识反驳,“现场很干净,死者原本就见不得光,身份不明,这案子不可能查出来!”
“零课档案室的卷宗,多的是类似的案子。”安室透按捺下心底一丝小小的骄傲,嘲讽道,“如果清查旧案毫无意义,警视厅何必花费那么大代价组建新的搜查零课?你知道把月见里悠和诺亚一起挖回来,警视厅许诺了多少条件吗?”
水无怜奈死死咬着下唇,隔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条子是搜查一课的。”
“你说的那个人叫伊达航,和零课副组长萩原研二是警校同期、好友、死党。他女朋友就是零课档案室管理员,你可以称他是零课的编外成员。”安室透说道。
“等等等等。”基安蒂后知后觉地说道,“所以,可能基尔并不是身份暴露,而是作为杀人案嫌疑人被逮捕的?”
“毕竟是凶残的在逃杀人犯嘛。”安室透轻笑。
“那也比身份暴露好。”基安蒂觉得无所谓,“大不了基尔回组织呗,那个女主持的身份不要了。”
怎么说也比身边有老鼠好吧!
“呯!”就在这时,暗门被人粗暴地推开,冰酒和库拉索一前一后走进来,只是两人的样子都有些狼狈。
库拉索左臂带着血迹,冰酒更惨一点,伤在腿上,走路不太利索,卷发被烧焦了一截,全身弥漫着一股糊味。
“波本!”冰酒抽出手|枪对准安室透。
安室透一声冷笑,先发制人,一口闷了手里还剩下半杯的酒,左手点燃了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