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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澜咬了咬牙,深一口气:“好,真的最后。。。。。。一次,如果再。。。。。。。不成功,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否则,我永远都不原谅你,永远。。。。。。”
江晏州喘着粗气,强烈的感情如山峰压顶般地向他袭来,他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指挥能力,心脏绞痛,犹如一把锋利的刀来回剜着,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季景澜孤注一掷,带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疼算什么,她可以忍受,按照稳婆的教导,按部就班的一定可以,一定可以。。。。。。
“啊。。。。。。。”在一次全力之后,季景澜扬头大叫,面无人色。
稳婆医欣喜道:“孩子露头了,露头发了!出口太小出不来怎么办?”
季景澜又吃了颗药,虚弱的命令着:“把下边切开一些!快!”她眼神一瞬间犀利的夺目,发出炯炯的亮光,带着妖异之感。
江晏州咬紧了两腮不吭声。满鼻子都是血腥味。。。。。。。
两个稳婆再顾不得其它,照做。
毕竟一尸两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严重后果不堪设想,至少切开些,孩子能保住,大人也会存有希望,她们这些人也都有了希望。
一天一夜,天渐渐发亮之际,产房里终于传来一声婴啼,划破长空,冲破黑暗,像是与这个世界打招呼,又像是体会到母亲正在遭难。
嘹亮的哭声对季景澜来说却别样动听,是一种新生的希望,是她存在的证明,是她想要的果实。她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稳婆剪了脐带,青竹浑身僵硬的跟在旁边,手里拿着碗接了些脐带血,稳婆开口道:“是小公子。”
然而,屋里人没有谁敢说恭喜之类的话。因为季景澜的情况十分不好,正处在奄奄一息中,她整个人汗如浆洗,出现了剧烈房颤,脸上潮红不减反增,紧闭着眼。。。。。。。
郑太医被杀气腾腾的江晏州强硬弄醒后,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来到季景澜身边,号完脉他又像被雷给劈了,脸色灰败,身子剧烈颤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后,赶紧施针。。。。。。。
青竹一看这情形,心里顿时有了极度不好的预感,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迈着哆嗦的两腿来到东秀跟前,吸了吸鼻子叮嘱:“快,快抱着孩子给主子看看去。”
东秀一听青竹的声音明显带着不对劲,她脑子轰的一声,出现了大片空白,惊惧地瞪大了眼睛:“不,不,没事的,她没事!”
不知是不是胭脂蛊的原因,江晏州喘息不能,脸色黯淡,动也不动地坐在季景澜身边,紧紧地着看她,不眨一眼地看着。。。。。。
心脉衰竭的季景澜经郑太医一番救治后,奇迹般地睁开了眼。。。。。。静静的环视着周围。。。。。。恍惚间看到了伤悲气息,看到了死亡的追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