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轻随即传来啪的一声。
看着那破碎的瓷片,季景澜一愣,惊讶地看向秦胤:“你败家啊,怎么总砸东西,吓死我了。”她虚捂着心口转过头不理他:“砸了有什么用,一会儿还得给我再准备一碗来,怎么也得吞下去啊。”
“。。。。。。”秦胤垂着眼静默片刻,吸了口气,吩咐人上药,低声叮嘱几句,让太医把药浓缩些。
“阿鱼,我以后都不败家了。”
季景澜心想你败你的,别败我的就行,她心念一闪,趁机问:“我那手镯呢,你不会也给我砸坏了吧。”
秦胤不说话。
季景澜心里有些生气,如果秦胤敢把她生母的遗物给弄没了,她就敢去砸他的太极殿。
见他像个哑巴一样,她蹙眉道:“你不会是怕我杀你,故意把镯子藏起来不给我吧,放心,我才不会干那种傻事呢,要是真杀了你,我也活不成了,损人不利己的事我永远不会干。”
“把它送给我吧,我也送你一样东西,就当是定情之物。”秦胤的声音低沉悦耳。
季景澜简直想笑,定什么情啊,和她玩浪漫呢。
“不行,那是我先辈之物,我谁也不给。”她为了能拿回锥刀,不得不顺着他:“我用别的替换行吗?”
秦胤好奇的问:“什么?”
季景澜心想她现在身无旁物,给什么啊。她随意的抓起一缕头发示意:“这个。我给你剪下一截,你随便做个毛笔之类的。”
秦胤心里一动,虽然她看似随意的举动,在他眼里则不一样,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婚后只能给丈夫。
“毛笔就算了,把咱俩头发绑在一起留给咱孩子。”
季景澜没接茬。随手把玩着发尾,微垂着眼,视线范围内,他一身白色里衣,下巴光洁,还有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他笑着又追问:“你说好不好?”
“别左右而言它,我镯子呢?你不给我镯子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