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晏州非常感谢江淮打他罚他的过往,锻炼了他一身铁皮,至少在这一刻,他不至于输的难看,依然可以撑住站立。他闻到了死亡气息,看着周学等人,既然都愿意追随他,那么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来生再一起做兄弟,做一帮实实在在的亲兄弟!他很欣慰,刚刚身边的女人对他说,别怕,我陪你,多么美妙的声音。此生足矣!
秦胤神色平静,他微垂着眼,藏在幽深眸子里的棕色眼珠无波无澜,从里面看不出任何情绪,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就是这样的眼神,而有这样眼神的人也都够狠,够城府。
江晏州的手刚动了一下,金大、金二立刻将手里的长剑往他脖子深处压了压,渗出两道血痕来,虽然他们什么话也没说,但只要江晏州再动一下,立马人头落地。
秦胤淡淡吩咐:“带下去五马分尸,喂狗。”
“是!”
昆腾用刀支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昭元帝一步步跑去,他娘的,要死也不给个痛快。来呀,有能耐就一箭射杀了爷爷们!爷爷们不受辱!
立刻有暗卫冲他搭起了弓箭,东秀摇头,无意识地哭着跑上前,张开手臂拦在了昆腾和利箭中间,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嘴里喊着:“不要,不要!”
昆腾一惊,喘息着喊:“东秀,让开。”
“杀!”秦胤下了指令。
就在这时,季景昀身子暴起,胆大妄为的劫持了昭元帝,他握紧了匕首,气急败坏地大喊:“住手!都住手!”旁边跟着跑过来的颚亥,她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混乱局面,眼现暴躁!
“季景昀,你干什么?还不退下!”张智急声喝道。乱了!都他娘的乱了!疯了!
众人慢慢停了下来,面面相觑,被季景昀突出其来的行为惊愕住,皇帝的暗卫们第一时间将弓箭齐齐对向了季景昀。
金大凶狠的望向季景昀,沉声喝道:“放下匕首!”
唯独季景澜没去看那边,她也不在乎被别人听到,就像坐在圈外看一场戏,冷静地与身受重伤的江晏州说:“我饱受你追撵之苦,而你也在玩火自焚,动不动就意气用事,此乃败兵之举,你再骁勇善战,不过是一枭贼,做不稳帝王。你想永远站住脚,光靠耍狠斗勇肯定不行,必须要有正规军队,有赏罚分明的纪律,有充足的人才储备,建立起一个属于你的帝国。这样才能有足够的人力、财力保证你的性命,要不然就算你带走我,最后我们也都和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江晏州歪头看着她,眼神期待,若欣然又深沉地从他喉间唤出两个字:“阿鱼。”
秦胤抿着嘴角,手中的宝剑蓄势待发,似随时挥砍而下。他半披的长发随着山风舞动,此刻诡异的像是在根根直立,浑如蛇舞。
相见不欢,争如永远不见!
秦胤昂首跨出一步,这一步有着龙虎之姿,风云万里,带着威严霸气之迹,仰天地之浩然,中间唯有他最大!他突然从身旁暗卫那劈手夺来一把弓箭亲自执在手中,微垂着眼指向季景澜,一字一字地说:“朕给你一次机会,自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