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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州摇了下头没说话,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消息。
最先回来的是阿豹,他常年在大宇军里混,早熟悉军营里的各种猫腻,他这人胆子大,经常干些不要命的事,但往往出奇制胜。他奔向东大营后,借着张智的名头混了进去。显然他了解张智和季景昀的关系,亦敌亦友,很多时候,当敌人变成朋友后,更值得信任。所以阿豹的任务顺利完成。
很快,撒出去的密探传回了消息,据一直暗中监视中景园、中和园的伙伴配合,不但确认了季景澜现在的位置,而且也了解到昭元帝上完早朝后就一直呆在上书房与臣子议事。
那就是季景澜自愿的了?不然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一个女人当初要有多勇敢才会逃离皇宫。一个女人如今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剜心放血?她不是说只有他让她疼过吗?一个受他伤过又被他疼过的女人恍如破茧的蝶,振翅欲飞。。。。。。
她现在喜欢上秦胤了?
“国主,有密探回,午时末,有一顶轿子从中景园出去了,周围有四名暗卫保护,一直去了皇宫,里面是谁不得而知。”
还是晚了一步,江晏州沉默地坐在石凳上,一只手里拿着茶盏,另一只手则按着刀柄,听了密探说完后,他常年冷冽的脸此刻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听到的是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消息,耳聪目明的阿豹看到国主手里那把坚硬无比的长月弯刀的刀柄已经严重变形了,而坐在江晏州另一边的周学则看到他手里茶杯碎了,锋利的断面刺进了江晏州的手掌里,暗红色的血一滴滴的掉落在他黑色裤子上。
屋子里的空气沉闷的让人窒息,过了很久,江晏州扔了碎杯子开口问周学:“明天,地道最快能挖到哪?”
“可直抵望云轩菜窖。”他们都知道那里是大平最知名的酒楼,背后真正老板是政坛常青树刑部尚书陈广谦。周学看着大平城的平面图纸认真考虑着,这是他们东周人自己画的,有很多秘密之处连秦家人都都不知道:“属下认为能将季家小姐引到这里最好不过,我们可以从望云轩往外撤,去那里的大多是达官贵人。大宇现在比较稳定,稍微有点眼色的官员们都能看出昭元帝注重名声,就算引来大批追兵,他们想动手也会顾忌到伤亡情况,到时我们就多了可乘之机,国主觉得如何?”周学用商量的口气看着江晏州。
江晏州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以季景澜目前的身体状况,她能动吗?
“我本来也有此意,但事情有了转变。。。。。。。-”江晏州没有细说,而是用手指点到图纸上的一个位置:“张智府邸在此,横向距离望云轩不足一里,将密道直接挖到他家。我要利用张智直接进中景园!”
周学眉头皱起:“国主!这样危险性岂不是更大?!”
“我们现在攻城力屈,不宜在城内刀1锋相见。”江晏州眯起眼:“兵贵奇速,张智曾与我一个师傅,我比较了解此人。”季景澜这两天决不能颠簸,不然很可能凶多吉少,但他必须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