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沉默片刻,摇头失笑:“我算拿你没办法。怎么称呼随你,叔叔就叔叔,只是我们年岁相仿,你在人前能叫出口就行。”
既然秦胤无限放大了底线,她便跟着踩过去,至少要让家人知道她一番态度以后会慢慢适应,不至于太恐慌,她笑容不减地回:“有什么不可以,五蕴皆空,我们不要注重表相。”她微微挑眉,略带一些疑惑:“大了六七岁算年岁相仿吗?”
“。。。。。。。”秦胤一时间像是思索,随后垂着眼睛点头:“受教了。”
“别客气,我很久没吃过这么地道的家乡菜了,真是想得慌。我娘的手艺非常好,叔叔你也多吃些,来,这道酿豆腐又嫩又鲜香,尝尝。”说完,季景澜用公用筷子帮他夹了一块过去。
这算是一个巴掌后给一个甜枣?秦胤轻笑着接过,慢条斯理的吃了。
“。。。。。。。”季家人集体石化。
季景江开始怀疑,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昭元帝?会不会是面同人不同。
果真啊,季景昀心里感叹。
季博彦干咳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万千感慨的同时,他不但没有丝毫释怀反而更加担忧。物极必反,盛极则衰,他怕有一天女儿会受到伤害。
同为女人,陈氏和赵相宜出发的角度不一样,她们敏锐的感受出那秦公子与阿鱼间口舌来去间自有一番融洽,那是一种他们彼此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隐晦,是针锋相对还是乐在其中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陈氏不由细看了眼年轻俊逸的秦公子,奇怪的,他是谁几乎呼之欲出,但她心里却没有感到十分震慑,只是很惊讶,有些不知如何面对,若不论身份,这位秦公子与她的阿鱼从外形气质上很是登对。
总之,一顿饭吃的看似平静,众人内心却是波澜迭起。
待饮完一盏碧螺春后,秦胤终于要走了,走之前他与季景澜进行了一番交谈。这一次,两人都没有任何废话,直奔主题。
秦胤笑看着季景澜:“今后我会经常往来,你别嫌烦。”
季景澜试探问秦胤:“追杀咱们的那些人现在如何了?”
秦胤背她而立:“四成歼灭,剩下奔逃隐匿,一直在不停歇围剿中。领头是东周余孽,潜藏大宇境内数年,如今与南疆人勾结了一处。”
东周余孽?季景澜心下诧异。秦胤说的可是江晏州?但那些权势相争不是她关心重点,她最为关注的是如果江晏州没死,心狠手辣的他会不会不甘心,再来找她寻事!
季景澜压下心中的种种猜测,认真开口说道:“你的身体对那些蛊虫来说,养料有些不足,稍后我会给你配置一种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