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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胤突然觉得,如果她总这样就可爱了。他沉默着,忽的,唇角上扬,他拉起她手:“季大小姐,起轿了,坐好。”瞬间,季景澜当真倚坐在他怀里。
她扭头看他,像是电影中的慢动作,将他细细纳入眼中,一股缓缓的又好似很微妙的情绪自季景澜心底升起,她隐隐感觉到哪里好像不对劲了。下头有一股血涌出,紧接着肚子一阵抽痛,那月经带早就染透,他的衣服定是不可幸免,他们都只好将就。。。。。。她望着怀里生身父母出神,爱到底是什么?生父魏斌当年被南疆人捉住,用以威胁怀有身孕的母亲,他不想妻儿受他影响,自杀身亡,古月一个人活的那么苦,到死不悔。也许男女之间的感情自有它的独特魔力,可以惑人心智,不能自已,死而无憾。
季景澜看着秦胤,他也抬起眼看向她。慢慢的,慢慢的,他的头冲她俯下,她屏息,他对着她的唇角轻轻吹了两下:“有头发进了你嘴里。”
她以为他又要吻她,而她发现自己竟然多了紧张,少了抗拒,为这样的反应季景澜一时间愣神,秦胤,秦毅,无论他是谁,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很好地展现他的风流多情。季景澜想他手上还拿着东西,她道:“鼎我来拿。”果然是天生当帝王的料,手中无剑,心中处处有锋芒,收放自由。
听了季景澜的话,秦胤也没客气的将鼎递给她。刚刚她仰起脸,往日那漆黑灵动的眸珠氤氲着粼粼波动,与那些对他动心的女子无异,只是她偏又故作冷漠,这样的变化。。。。。。。他突然心情大好。
秦胤在过往倾轧争斗中,认清一个事实。无论是谁,最大的敌人从来都是自己本身。想要所向披靡,首先就要斩断七情六欲。所以,任何人在他这里,只分为两种,有用和无用。要么被他无视没有任何价值,要么被他选中列入他的棋局,成为他前进道路上的一兵一卒。
一念成佛,一念入魔,转变间到底如何,只有当事人知道,更确切的讲只有心知道,因为有时候眼睛和大脑也会骗人。
周围寂静无声,拥抱显得越发温暖,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来到岔道口,三条路,每个洞口两侧都有一青一黄两个大龙头在外,而龙身却藏在内洞,洞里十分狭窄,里面路途黑暗无光。
“这就是死门?”季景澜皱眉问着。
秦胤点头,望向前方,每一条都一样,遥远的路途,看不到尽头,他低声回:“周卦合明两重,合为丽也,象征应该坚守正道,常理来推,应该是正中“人”字这条路,可你有没有发现,它两面寸草不生,石头上无一虫洞。”
季景澜认真看了看,想听听他的判断:“如果我们当初用那乌金如意,会从哪个洞口进到这里?”
秦胤脑中回想着一路行来的方位,说:“中间这条。”说完后,他沉思着。
“你好像很肯定。”
秦胤不作任何隐瞒:“我一直记着方向,对周围山脉研究了很久。”
“如果这样,中间这条肯定不能走,接下来就是选左还是选右的问题,真让人头疼。”
秦胤也好奇:“你为何这般肯定?”
“不用乌金如意能安全进到这里。”季景澜轻声道:“那就是说乌金如意一开始不过是一个引人上当受骗的诱饵。”
不然母亲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