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无意让你难堪。”秦胤站起身,口中像是还残留着她唇舌的香气,他压下起伏情绪,淡淡说:“就像朕被下媚药,也不得不让你看到一样,人都有不得以。”
他似乎忘了刚刚的吻,反而解释起前面的所作所为,用个不得已来搪塞!
捂着唇的季景澜垂眼而坐,面罩寒霜地瞪着脚边碍眼的“血衣”,讥诮说:“是啊,也不会少一块肉,比起厚脸皮,天下第一让给你。”
“知道吗。。。。。。。”秦胤转头看她后颈上柔腻白皙的肌肤,几缕发丝不听话地垂在那。。。。。。。他眸色加深,很难控制的,竟然三番两次的冲动!他不是重欲之人,却被她妖娆成功引诱,而如今,她想粉饰太平,他又不想了,轻声说:“你那皮肤和身材都不错,蹭的朕直冒火,下边还硬着。。。。。。”那带着尾音的停顿,像是在海岸上回荡,有着微风一样的细柔缠绵。
季景澜吸口气,暗自冷笑,他的语言和声调都是一贯对女人的伎俩,她心神变稳,抬起头认真开口:“不要拿你对那些女人的那一套来对待我,或者说“对付”一词更合适。”
她用手指摩挲着有些微胀的双唇,嘴角微勾,转移话题:“皇上,现在咱们坐在一张赌桌上,我想助你延缓寿命,你还我自由自在,合作互赢才是最终目的。现在,咱们面临的是必须要保住本金,其它都是多余。”自己冒火去,与我有毛关系。季景澜显然不愿纠缠那些七情六欲。
季景澜的语调很轻,又极冷漠,秦胤的眼睛像是被谁狠狠触碰了一下倏的眯起,目光带上了几分犀利:“在你心里,朕就那般卑鄙无耻?”
季景澜有些挑眉地迎视他,一脸的诚恳:“叔叔,这样的评价还轮不到我,你应该去问你的那些个女人们。”
她眼睛炯炯有神,整个人像冷硬的石头,无情无欲。
秦胤不由挺起背脊,他面上无波无澜,眼睛半睁半阖:“季景澜,朕发现你冷静也理智,你在朕怀里取暖时即便安静乖巧的像只小奶猫,也时刻让朕心惊肉跳,不得不防着你忽然妖变扬头就来咬朕一口。就算你美若天仙,能说会道又怎样?着实不讨人喜,而朕,最厌恶像毒蛇一样的女人。”他说话神态平静,唇边带着浅淡的笑,但言辞激烈,像一把宝剑,终于亮出了它的锋利:“若能活着出去,朕有一日要么远离你,要么杀了你。”
季景澜面无表情,轻描淡写地回:“但愿皇上宅心仁厚,远离我。”她平稳回视他,眼神宛若清晨的凝露澄明剔透,她用食指示意前方道:“这里气势雄伟壮观,从第一道门踏上石阶,共计108级,里面三峰,北峰最高,目测2丈左右。南面两峰较低,东西对峙,中间为践马道,四个方向,南有朱雀,北有玄武,东有青龙,西有白虎,出路何在?这需要慎重选择。而对于蛊毒,你刚刚研究出什么了?不妨说出来,咱们讨论讨论,若有发现,也可早些离开这里。”
她是真的郑重其事,毫不在意,秦胤定定地瞧了她好一会儿,视线一转,凝向她所指之处:“死在这里也不错,不必担心墓穴被盗。”
季景澜沉默下来,口间气息遇到冷空气变成希希屡屡的白雾,朦胧了她冷冽眼神。
空气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以为朕死时真希望你来陪?”他一回头,徐徐而笑:“朕不需要与你讨论,现在就可以走。”乍眼看去的瞬间,他居高临下地立在那,眼神睥睨着前方,那无论何时何地时常挂着的笑的眼睛能很好的掩盖他一切情绪,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