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澜面容紧绷,秦胤瞧着她,两人眼神再次一触,见她像是气恼一样撇开了脸,他容色平静,只眸子里跳跃着两簇光被夜明珠一晃波光粼粼的。
这个时代的人大多觉得女人yin道里流出的血是最污秽之物,男人沾了是要倒大霉的。也不知他作何感想?季景澜有些摸不准刚刚看到的是什么,总归是没有厌恶吧。
呵,这又不是她的错,活该,让你当假好人。。又想他连自w都坦然自若,脱她衣服又算什么。。都是理所当然。流氓的理所当然。
季景澜一连在心里说着,嘴上道:“我要处理一下,虽然我爷们惯了,但还恐污了皇上的眼,请皇上转身稍等片刻。”
秦胤眼帘一垂,默不作声,好脾气的站起来照她说的去做。
灵魂毕竟不是这个时期的人,什么没见识过,又不是小姑娘,没什么好忸怩。可即便如此心里建设,她也难掩焦躁。
季景澜小姐就是在这样复杂又强烈的恶劣情绪中翻着自己的小储物袋,她的手有些急切,还好,里面总会备着几块女性用品和一条小底裤。可想想现状腿不好使,又来了月事,连解决这基本的生理都成了问题,她心情糟糕透了!脱掉了两只鞋子,看了眼石头地面。。。。。。。
秦胤犹低声问:“用不用帮忙?”
季景澜呼吸微滞,僵着声音说:“不用。”说完将储物蓄袋放在旁边,准备稍后当垫子用。
可臀部刚抬起,季景澜便发出抽气声。整条右腿钻心的疼,下面有热流涌出,湿漉漉,又马上凉飕飕,她气馁的想大发脾气。
听到声音,秦胤转过来走向季景澜,将她拉起,轻叹了口气:“不必转过去,你应明白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说完转到她身后,以此来借给她靠。
季景澜只觉身后一暖,他将她整个罩住,她微微偏头,他微垂着双眸,桃花眼没了往日风流之气,显得一本正经,夜明珠的光照下那对睫毛平静无一丝波动,把他白净的皮肤也笼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仿若青松玉竹,透着清雅之气,十足的君子模样。
他开口问:“有困难?”
近在耳边的呼吸轻而疏缓,季景澜回过神来,低声说:“没有。”
此一时彼一时,告诫自己无需想太多,也不必太过计较。想了想,靠着他,一阵阵窸窸窣窣后,她把长裤扯掉,里面内裤早已湿了一大片,几分的血染风采,继续穿只会把卫生带从外到内染脏,当然要换掉,她取出锥刀,手一使力从前面将底裤整个挑开了,抓住一角抽出,用干爽部分将腿根及臀、部血迹飞快擦干净,又抽出一条洁净丝绢飞快堵住流血位置。
她将月经带绑在干净内裤上,又麻利的套上了左腿,然后最困难的地方到了,季景澜侧身用手抓住秦胤的胳膊,咬住牙的抬高受伤的右腿,真是沉肿如铅坠,她小心翼翼,脚却不听使唤的别在了布上,身子一趔趄,双腿就被小小布料束缚着向旁倒去,这一抻动间,受伤处火辣辣的痛。
“啊。。。。。。。”季景澜轻叫一声,有些发懵暗想不好,眼看着就要摔倒,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急的,满身冒起了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