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材比一帮人高大,身着盔甲,他左右扫了眼地上趴伏的两人,单眼皮下的那双眼一睁一阖间,夹杂着慑人的冷冽,双唇微抿,还未出声,就让人觉得一股子强势压迫。
张智和季景昀脸上身上均带着新伤,二人屏息缓缓立起。
最先开口的是张智,他用指尖摸了摸鼻子,似有些掩饰般笑道:“江大人,我们练练手。”随即指着季景昀,明显的在缓和着气氛道:“你看这小子天资怎么样,倒不像是名师门下,五花八门的招数竟然跟我过了五十来下,如果让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说完又冲季景昀使了个眼色:“季景昀,我给你正式介绍介绍,江大人与我乃同门,只是我入门晚,少学了个把年头,远不是江大人对手。”他没提的是,论亲戚上,庶出的江晏州记在他三姐名下,他是江晏州名义上的“小舅舅”。但自打认识这人那日起,他就没法将眼前面心冷手狠的人当“外甥”。。。。。。。很多事一言难尽。
季景昀收拾好情绪,也冲江晏州拱手行礼:“江大人身手了得,末将敬仰佩服。”
季景昀、张智在鹿野之战中是最为耀眼的两颗新星,那一战之所以能取得瞩目性胜利,这二人功不可没。
突然,江晏州开口问道:“自制指向针,四人攻防,两两合作,这些都是那叫段阿坦教你的?”
咦?季景昀心下一惊,疑惑的神色定格!
江晏州怎么知道段阿坦?!一旁的张智也诧异不已,他来回看着江晏州和季景昀。。。。。。。
江晏州不说话,眼神如带着重力的盯着季景昀,黑眸犀利,无声的催促对方回答。
季景昀当然不能说那些都是季景澜闲着无聊和他打牙祭时的一些奇闻怪谈。他心神电转,收拾好脸上表情,点头:“是啊,那是我师傅,在战场上拼杀数十年,虽说没混出一官二职来,但经验丰富。”说着眼中流露出深沉来:“他前不久去世了,死于旧伤。江大人认识我师傅?”
江晏州没再接话,瞥了眼张智,片刻后,面无表情,冷冷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日你们因私斗殴,你刚刚既然提到规矩,那一切就按规矩办!”
张智脸一下绷紧,不乐意的强调:“我们是在练身手,增强对敌经验。”
江晏州却没搭理他,大步离开。
还没等张智反驳争取,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走上前,将他们带到吴靖的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