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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怀月的嗓音无波无澜:“你老婆去谢家了。”

季闻洲眉头微皱:“你是怎么知道的。”

“蒋芙联系不到你老婆,打电话找到我这边,让我告诉你。”

季闻洲眸色幽邃。

去谢家……宋知窈之前可从未跟他提过这件事。

“我知道了。”他的嗓音沉郁,听不出半分波澜,但只有他知道,那心中的不安化为实感,终是落了地。

挂断电话后,季闻洲沉声吩咐司机掉头往谢家的方向开。

“好的先生。”司机恭敬道。

司机猛踩油门,向着谢家的方向开去。

他透过后视镜悄悄打量着后座上的男人。

季先生面容依旧深隽温雅,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此刻季先生身上多了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冷厉。

司机暗自吞咽口水,感觉有人要到倒霉了。

他怕她再不和那个男人分手,他可能会做出一些更加不光彩、更加难堪的事情。

宋知窈心中后悔莫及,早知道就把这东西藏得再严实点了。

男人凝着她的小脸,没有错过她面上一闪而逝的悔色。

他勾了勾唇,清隽的眉眼依旧温雅端方,只是嗓音中却含着无尽的蛊与欲。

“今晚试试它?”

他让她当猫主子当上瘾了是吧?

若是她婚前知道,季闻洲在床上的这些特殊癖好,她绝对不要和他结婚。

宋知窈颤着唇,头一次哑着声音骂他:“你这个老变态……呜……”

季闻洲闻言低笑了声,胸腔震动。

他凝着她绯红的脸蛋,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老变态?”

紧接着,她被他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她的膝盖跪在柔软床面,背对着他。

宋知窈脸颊通红,只感觉后面多了什么东西。

他俯下身,结实胸膛压在她纤薄的脊梁上,温沉含欲的声音贴在她的耳畔响起。

“主人这才是真正的变态。”与此同时,季氏集团。

季闻洲刚刚结束与华越的合同签约流程,率先自会议室中走出。

华越的小陆总跟上,“你和容怀月都鸽我多少次了,今晚总得一起吃个饭吧?”

季闻洲抬手松了松领带,动作斯文,“不行,今晚要回家陪太太。”

陆临川:???

陆临川的视线随着季闻洲的动作落在他佩戴的领带上。

酒红色的、印着暗色的花纹,非但不显得骚包,反而越发衬得季闻洲像是个矜贵典雅。

就是这领结系得也太丑了……

陆临川随口调侃道:“怪不得今天会议上这么多人看你眼神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这里。这是谁给你系的领带啊,这不得狠狠扣他薪水。”

季闻洲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太太系的。”

见陆临川一脸震惊,季闻洲勾唇,补充了句:“你不懂,这是夫妻情趣。”

陆临川不可置信。

比起季闻洲结婚这事,更令他震惊的是有生之年他居然能从季闻洲这老古董口中听到“夫妻情趣”四个字。

听得陆临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季闻洲这人陆临川还是了解的,为人端方严谨、一丝不苟,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

他能这么说,估计还真是结了婚。

这让陆临川心中越发好奇,究竟是哪个绝色佳人能让季闻洲为她折腰。

八卦心驱使着他跟在季闻洲身后追问:“要不今晚把嫂子带来吧,正好见见认识一下。”

季闻洲顿住脚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陆临川。

没记错的话,陆临川喜欢的类型还正是宋知窈这一挂的。

季闻洲平静开口:“太太害羞。”

陆临川唇角翘起:“藏得这么严实干嘛,是不是我太帅了,让你有危机感了。”

话音刚落,他对上季闻洲漆如深潭的眸子,不禁打了个冷颤。

“三哥,我开玩笑的,你用得着这么草木皆兵吗?”

季闻洲语气淡淡:“这种玩笑,还是不开为好。”

季闻洲回到办公室,坐回椅子上,顺手打开手机查看未读消息。

微信的聊天对话,仍是一小时前,他单方面发给宋知窈的消息。

但宋知窈始终都没有回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逗她太过,所以她生了气。

他看了眼时间,正是下午五点半,便问周特助:“太太回家了吗?”

周特助忙道:“还没有。”

季闻洲眉头微蹙。

听佣人说,在他离家不到十分钟,她便收拾好出门了。至今还没有回家么……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向窗外浩浩荡荡的雨势。

烟在他指尖静静地燃烧着,灰白色的烟灰落在纤尘不染的皮鞋旁。

不知为何,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般想着,季闻洲转身,沉身吩咐道:“去安排车。”

周特助愣了下,小心询问:“您这是……”

“提前下班。”宋之窈说完也不敢抬头,视线悄悄上移,盯着那颗巧克力看,等季闻洲自己知难而退。

可他始终没有退却的意思,半晌,略带执拗地问她:“怎么就不喜欢了呢?”

是啊,怎么就不喜欢了呢?

宋之窈满怀心事回到家里,面对父母的询问,只说复查结果一切正常,好让他们彻底放心。

而一旦回到房间,陷入独处的寂静之中,无数纷繁回忆顷刻上涌,淹没了她。

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是季闻洲主动追的宋之窈。即使知道了,也不会相信。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可爱甜妹倒追高冷优等生的故事,不然以季闻洲那样的冰山性格,除了热情和持之以恒,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把他拿下?

每当被人问起,季闻洲总会果断摇头,毫不吝啬地承认他是先动心的那一个。

事实上,季闻洲本来就不是宋之窈喜欢的类型。

遇见他之前,宋之窈曾在一次课间闲聊时,和闻妙歌探讨过理想型这个问题。

闻妙歌掰着手指同她一一数起:“个子高长得帅是打底标配了,最好是水瓶座,笑起来有两个梨涡,虽然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逗趣时也不让我厌烦的那种。”

宋之窈听了笑着揶揄她:“你这好像意有所指啊~”

她冲闻妙歌使眼色,恰巧黎殊朝她们的方向看过来。视线交汇,他不由自主傻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闻妙歌嫌弃地瞪他一眼,恼得推了宋之窈一把。

“那你呢?你又喜欢什么样子的?”

“我啊……”宋之窈还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有些犯难,“或许是安全感爆棚的阳光开朗大男孩?我可不想在相处时被迫成为话题制造机,那也太累了。”

闻妙歌深以为然。

至于季闻洲,大多数时候都像一棵沉默的树,或是一条深海的鱼。

鉴于他慷慨地答应了宋之窈成为同桌的请求,宋之窈便主动迁就他,征得班主任同意后,当天放学就搬到了他旁边。

宋之窈个子娇小,往往看不清黑板最下方的板书,每当这时她就会小声求助季闻洲。

季闻洲不答话,只将自己的笔记推过去,换来她感激的一声“谢谢”。

时光匆匆而过,即使做了几个月同桌,宋之窈和他依然算不上熟稔,顶多是抄抄笔记的程度。

恰到好处的礼貌,维持着日复一日的和谐。

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直到有一节物理课。

物理老师喜欢点人回答问题,眼看按顺序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宋之窈努力伸长脖颈去看,却依然以失败告终。

情急之下,她习惯性选择去问季闻洲。

题干映在投屏上,字又多又密,季闻洲不得不一字一句念给她听。

“慧能进曰,不是风动,不是幡动……”

话音戛然而止。

宋之窈来不及催他,在物理老师略带审视的目光里,犹豫着站了起来。

她看见最后四个字的同时,听见季闻洲缓缓念道:“……是我心动。”

“宋之窈,是我心动。”

问题当然是没答上来的,可宋之窈心中清楚地知道,那一刻的慌张或许不仅仅是因为被批评的窘迫。

听到这话,周特助内心地震。

好家伙,他跟着季先生这么多年,虽说年入百万,但工作强度也高。别说提前下班了,就连准时下班的次数都少得可怜。

果然结了婚的男人就是和婚前不一样,没想到连老板这样的工作狂都不能幸免。

不过他也算是沾了太太的光,今天居然能提前下班。

周特助心里默默地感谢着宋知窈。

十七岁那年收到的油画颜料,从此她晦暗的世界,便也有了光,她孤独无依的世界便也有了安慰和鼓励。

那圣让卡普费拉的夜晚,他与她之间呼吸交织,抵死缠绵……

那日退婚的季家,他于众目睽睽之下为她出头,掷地有声地说出的那句——“我娶她。”

还有在谢家,他在雨夜中如神明降临,揽住她的腰对她说:“太太走丢了,我来领她回家”,就此,他将她拽出黑暗,拉入光明。

还有婚后他对她的照顾和宠爱……

还有一桩桩一件件,过去与他相处的数画面如走马观花般在她脑海中依次放映。

是他的存在点亮了她晦暗的人生。

原来,这么些年,她一直在被他深深爱着。

但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了他,甚至曾经还为此误会过他对她的爱。

现在仔细思考,其实他的一切心思都有迹可循,只是她先前过于胆怯,把自己缩在一个密闭的壳里,久久未曾发现。

宋知窈哭得泣不成声。

若是她能早点勇敢一点……若是她能早点发现他的深情……

宋知窈鼻尖发涩,眼泪抑制不住地滑落,眼前世界被泪水模糊。

她用力点头,边哭边笑伸出手,声音哽咽。

“我愿意,季闻洲先生。宋知窈小姐愿意将余生交给季闻洲先生。”

男人将戒指缓缓推至少女指根。而后起身紧紧抱住她,温柔地擦着她面上的泪水,沉声哄着:“不哭了。”

宋知窈被他拥在怀中,听着他胸腔内的心跳声如那烟花声般一下比一下强烈,震得她耳膜发聩。

她吸了吸鼻子,紧紧抱住他:“季闻洲先生,你这样求婚,万一我爱上你怎么办?”

话音刚落,她尖俏下下颌被男人抬高。

季闻洲温柔地凝着她,如墨眼底交织着焰火的光晕,愈发迷人。

他一字一顿,温沉低醇嗓音中透着蛊惑。

“那宋知窈小姐爱上我了吗?”

女孩被泪水冲刷过的乌眸莹莹发亮,淡金色的烟花光芒落在女孩脸上,将女孩脸上的绒毛映成了浅浅的金。

她的心底现在好软,搅拌着幸福的蜜糖。

远处烟花声音渐渐模糊。似乎世界只有他们二人。

宋知窈轻轻点头,真挚回望他:“爱上了。”

她攀着他垂低的后颈,掂起脚,颤巍巍地吻他。

“我爱你,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