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是程征的亲妹妹，谁都知道。

然而程渺渺还没开口，就见程征转过身来。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方洄，漫不经心道：“今天不合适，我和渺渺有事情。”

比起程征的拒绝，程渺渺更意外于他的称呼。

渺渺。

这是程征第一次这样叫她。

可是她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听见了裴言深的声音。

裴言深刚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像是才和人打完电话。

他目光毫不犹豫的直接落在了程渺渺身上，嗓音低沉偏冷：“我还不知道，你们之间什么时候有重要的事情了。”

裴家和程家的关系向来还不错。

裴言深也是和程家的小孩一起长大的。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程渺渺和程征的关系到底如何。

程征喜欢针对程渺渺，程渺渺也很害怕他。

每次她被程征欺负了，都会来找他。

所以裴言深还真不知道，这两人之间什么时候还有了那么多的秘密。

他看着程渺渺，等着她给自己回答。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程征。

程征轻笑一声，“虽然你问的理直气壮，但是你觉得你有资格管吗？”

他挡在程渺渺面前，下巴微微抬起，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裴言深终于看向程征。

他漆黑的眼眸之中，像是藏匿了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阴暗又骇人。

程渺渺能感觉到裴言深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过她没有抬头。

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既然已经决定要分手，就应该划清界限。

拖泥带水没有任何好处。

程征的眉毛微不可察的向上挑了挑。

然后他直接和程渺渺说道：“跟我走还是你要和他们一起？”

程渺渺说，“我本来就是请你吃饭的。”

她说完就和程征一起去了包厢。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裴言深一眼。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方洄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

他扭头问裴言深：“你和渺渺又吵架了吗，我怎么听程总那意思，有点不对味儿呢？”

什么叫合格的前任？

难道裴言深和程渺渺分手了——

方洄只是在脑袋里设想了一下这个可能，就觉得不大现实。

程渺渺有多喜欢裴言深，都能看得出来。

她舍不得。

可是方洄还没来得及在脑袋里将这个想法给驱散开，就听见了裴言深没有情绪的声音：“就算分手，也很正常。”

他本来也不喜欢很笨的人。

之前和程渺渺在一起，是为了负责而已。

可是她既然也说过，不需要他负责。

那就算了。

和程渺渺分手，裴言深其实没有多难受，最多就是有点生气。

可是那点生气，也是因为她的无理取闹造成的。

旁边付寒沉默片刻，随后她扭头看向裴言深，似乎有些意外，但是又在意料之中的模样。

她说道：“你们分手也是正常的，你和她并不合适，她理解不了你的想法，你和一个有代沟的人沟通会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