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不得你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敢跟人打那种不要命的比赛。”
“你这病我治不了啊,要不你多做点善事吧,早晚会有人普渡你的。”
乔子衿回忆着,慢慢笑起来。
“有个不是很负责任的医生告诉我,要多做善事,等人普渡我。”
“一开始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听她的多做善事,但我对善恶的判断也很浅显,我只知道谁需要帮助,谁不需要帮助。”
所以,她对人温柔友善,但遇到恶人的时候,下手又极狠。
简沫沫听了个半懂。
“是心理疾病吗?”
乔子衿摇头,“不是,我其实没什么问题,就是在山里待久了,只和我爸相处,有点麻木,后来又各种打|黑赛,学武术,把自己练的就剩一根筋了。”
“如果你觉得我在哪个方面的情感表达的不够明确,你可以直接问我,我不会骗你的。”
简沫沫抿抿唇,不谈这个,“你没说你为什么对我好。”
乔子衿笑着,言语辩不明真假,“等人普渡我啊。”
等有人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
她的存在有意义。
“面要坨了。”
乔子衿敲敲简沫沫面前的碗,强行结束这个话题,不让再继续问。
简沫沫扯一下嘴角,把面倒还给她。
只留一点汤,一口就喝下去了。
乔子衿依然没动那碗面,歪着头,看着她笑。
“沫沫,你知道我饭量的。”
简沫沫起身去洗碗,“你胖了一点。”
言下之意,是饭量大了。
乔子衿失笑。
最近半年,她确实开始长肉了,不会再瘦的和骷髅一样。
一碗面也没必要让来让去的,乔子衿端起碗,不紧不慢的吃着。
简沫沫等她吃完,把碗洗干净了才准备走。
乔子衿站在厨房门口,看外面席卷而来的风。
院子里沙土飞扬,乱的快把月亮都挡住了。
她看向简沫沫,侧头微笑,“我送你回去。”
简沫沫不让,“我记得路。”
“这边不比国内,让你一个人走夜路,我不放心。”
乔子衿弯腰捡伞。
这么大的风,可能会下雨。
简沫沫冷着脸拒绝她。
“乔子衿,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
“我单独走了九年夜路了,遇到什么事都是我自己扛的。”
“我不是那个事事需要你保护和照顾的小朋友了,你别再把我当16岁。”
乔子衿正对着她,沙土挡的灯光忽明忽暗,也将她的表情遮盖的恰到好处。
“沫沫,其实我挺喜欢听你叫我名字的。”
“但越听就越觉得我错过了你很多年。”
“打从一开始你管谌之双喊姐姐,我就应该发现的,是我太笨了。”
“发现又怎么样?你只会觉得不可以。”
简沫沫说这话的时候,手腕上的蓝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