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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了可以来吗?”
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谌之双愣了一下,旋即轻笑起来。
“不好说,你要是进队了,队里是不允许你喝酒的。像子衿,滴酒就醉。”
谌之双大概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内容,眉角眼梢的弧度都高了几分。
简沫沫偷偷看她,不免觉得羡慕。
真好,她和乔子衿那么熟。
谌之双敏锐的察觉到小朋友的眼神。
她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话就像鱼刺一般,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本不该对一个16岁的小孩这么犹豫的。
只是这一路上,谌之双都能感受到她对乔子衿的在意,和宋茴说的一样,除了乔子衿,恐怕没人能治好小朋友的心病。
其实也能理解,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童年又算不上快乐,还被自己的亲戚算计,换谁碰上乔子衿这样不计回报的付出的人,都会产生依赖的。
不让小朋友和乔子衿接触,好像是他们这些打着“为你好”的旗号的大人太自私了。
谌之双心有愧疚,在计程车来之前,还是按住了小朋友的肩膀。
“小简,我想了想,有件事还是得告诉你,让你和子衿都自己做决定。”
简沫沫不明所以:“嗯?”
“跆拳道队一直都希望子衿回去,再不济也想让她到体院做教练。”
已经和简沫沫平视的谌之双缓缓屈身,肩膀都往下沉了沉。
“但子衿膝盖的伤……哪怕是做教练,也无可避免的要给你们做演示,以她的性格,要做就会做到最好,可反复以往,她的膝盖很可能会废。”
“或许转学金融对她来说不是最好的打算,但至少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下周一呢,她会到体院上一次公开课,我知道你很希望有更多机会和她接触,但不管怎么样,你都别劝她继续学跆拳道,行吗?”
简沫沫浑身一怔,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冷却。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怪不得每次见到她,徐以暄都那么防备。
又怪不得,谌之双一路都心事重重,对她千叮咛万嘱咐。
原来……
乔子衿的伤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那为什么上次在秋大体育馆,她一点表现都没有?
“小简?”
见简沫沫迟迟不说话,谌之双以为是吓到她了,慌乱的想解释:“其实子衿做教练也不错的,只要不坚持训练,或者少用左腿……”
简沫沫扯出一抹笑容,“姐姐你放心,我会跟她说,我过的很好,打架是意外,学校里没有别人欺负我。”
谌之双听的一阵恍惚。
恍惚到,她都要以为面前的小朋友不是16岁,而是26。
大抵是从小就要面对人性的缘故,简沫沫身上总透露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和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