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阮绵:“你累不累啊?”
权御的眼睛肉眼可见?地疲惫,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忧郁和……
阮绵有点形容不出来:“还有你身上的疤痕,疼不疼啊?”
权御放开了阮绵,任由她触碰自己的伤疤和致命点:“已经不疼了。”
“不累。”
来见?阮绵,他一点也不觉得累。
他甘之如饴,他欣喜万分。
权御在毕业晚会?开始的时?候,就到了。
他像是阴沟里的老鼠,默默注视着阳光下的阮绵,阴暗地想要将阳光拉入到自己的世?界里。
权御明白自己就是这么恶劣的小人,可是触及到阮绵无忧无虑的目光时?,他迟疑了。
在阳光下的花儿带到黑暗的世?界里,她会?不会?枯萎?
权御近乎贪婪地看着阮绵,想念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触碰,她的关怀……
年年岁岁,日日夜夜,他靠着这份想念坚持到现在。
恶魔和天?使的一面在交替,最终还是天?使战胜了恶魔。
花儿就该在阳光下盛放,他会?走到阳光下和她并肩。
在此之前,他会?扫清楚所有的障碍。
“你腰上的伤怎么回事?”
在权御分神的时?候,阮绵掀开他衣服的一角,看到了刚才?摸到的硬硬的疙瘩。
那是一条横穿半个?腰腹的伤疤,像是蜈蚣盘布在劲瘦的腰间,狰狞可怖。
“怎么可能不疼啊?”阮绵急得眼泪汹涌而出。
“不小心被车撞了,我没事的。”权御手足无措地给女孩擦拭泪珠,刚才?的阴郁荡然无存,只剩下笨拙和小心翼翼。
“别哭啊,你哭我也想哭了。”
权御这时?候才?露出几分他这个?年龄的稚嫩感。
“在等五年,不只需要两年,我就回国了,好?吗?”
阮绵没说话:“必须待在国外吗?”
权御:“嗯,必须。”
有些东西,不是他自愿退出,就不被牵扯的。
从他妈生下他时?,就已经注定了。
争,是惨烈死亡。
不争,是悄无声息意?外死亡。
他没有选择。
“等我两年。”权御承诺。
夕阳很美,每个?人的悲欢离合都显得那么真切。
两年后,物是人非。
……
权御和阮绵道别后,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天生人间附近的房子里。
他站在阴影处,静静等待。
凌晨三点,玄关处传出声音,俊秀瘦削的男人踉跄着走入屋内。
权御如鬼魅般出现在男人身后,他比男人高,居高临下看得更清楚,看到了男人漂亮锁骨间暧昧的吻痕。
“白月。”
“谁?”白月无害的眼眸立刻变得锐利,全身绷紧呈现出防御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