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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黑羽快斗到来。
风尘仆仆的黑羽快斗即使在房门外如何着急,进入这方没有温度的房间时,还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想像一如既往的自己一般从容不迫,可打开房间的灯时,看着好像很平静,却没有一点波动的观月知,黑羽快斗感觉自己好像被命运扼住喉咙,苦涩的难以呼吸。
观月知靠坐在床头,骤然亮起的灯光让她看向访客时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
轻柔舒缓的灯光将黑暗驱散,将可怕的梦魇净化为安然的好梦。
好像一切都只是一场已经远去的噩梦。
可事实胜于雄辩,心口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无法欺骗自己。
熟悉的人到来,观月知的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她看着他,并没有纠结这位深夜造访的客人究竟是黑羽快斗,还是怪盗基德。
或许,她已经失去说话的能力,思考的力量。
这种样子的小知黑羽快斗见过一次,之前在观月家的时候。
被绝望和痛苦掩埋。
如果说那一次他差点心碎,这一次,就是把他破碎的心一遍又一遍的凌迟,直到化作足以与她共情的,刻入骨血的痛苦。
看着她的眼眸中已经没有了对生存的向往,黑羽快斗想开口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行尸走肉,约莫如此。
他该说什么呢?
该说什么,让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波澜的可怜的小知重新活过来。
黑羽快斗的手指很温暖,抚摸在她的脸颊上时,舒适的像是春末的拂面微风,盛夏的涓涓溪流,深秋的温柔暖阳,将冬天残留的冰冷尽数驱散。
“对不起。”他紧紧的拥抱着她,无法维持的扑克脸之下,是暴露人前的悲伤与怜惜,“我来晚了。”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基德的真实身份
明明眼泪已经流干,可听到这句“我来晚了”,观月知的眼眶还是湿润了。
干涩,酸胀像是破土的芽,将她平静的躯壳撑开。
她抱住黑羽快斗的腰,垂下头想藏住呼之欲出的悲伤和眼泪。
但滚烫的泪水像是打破一切平静的信号,从落下的瞬间便无法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