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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长发像是衬托珠宝的黑色天鹅绒，将深陷昏迷的美丽少女衬托的宛如收敛光芒的脆弱宝石。

收回视线，野泽时看向一旁的松本医生。

对方显然知道野泽时想说什么，收起书写记录的笔，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减轻症状呢？凭借松本医生的医术，想减轻症状的话轻而易举吧？”

看向满眼伤痛的野泽时，松本医生叹了口气。

那份药剂的副作用一旦开始体现，就会像堤坝一点点破溃直到决堤，而这一过程，无法人为干预。

想解脱的话，只有等耗尽所有时间。

本来症状不会这么明显，但大小姐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后面承受的痛苦……只会更多。

“在后面的日子，请尽量让她快乐，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这是能减轻痛苦的方法，大概。

“……真的，没办法了吗？”

“从决定使用这份药剂的时候就应该做好准备。”此刻的松本医生冷静理智，并没有因为照顾病人家属的心态而挑选虚假的好话敷衍，“毕竟如果没使用这份药剂的话，大小姐的时间只会更短。”

瞟见观月昭治郎匆匆赶来的身影，松本医生轻声叹息道，“所以，非常遗憾。”

“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无法告知的结果

服用Y－x01的确会产生副作用，但是这种药剂好像被赋予魔法，只要发作时的症状结束后，肉体又会恢复短暂的健康。

观月知苏醒后只是一个人安静的沉默，她并没有追问松本医生或是野泽时关于自己的情况。

或许是因为心中已经有了部分答案，亦或是知道他们并不会如实相告。

“想来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得到出院的通知后，观月知朝陪在一旁的松本医生露出带着感谢意味的微笑。

这句漫不经心的话语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让松本医生不由诧异的看向观月知。

但大小姐并不在意这些无所谓的细节，她只是一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淡淡的朝松本医生颔首，然后轻柔又舒缓的道别：“再见，松本医生。”

她离去了。

透过走廊玻璃的阳光落在观月知的身上，一段短暂的光芒让她整个人仿佛如沐上帝恩德的圣光，直到踏入一眼看不到头的阴影，黑暗与光明界限分明，而她无法回头。

“……”

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阻拦观月知的步伐，但氤氲的阳光模糊了松本医生的视线，良久后，在助手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他缓缓收回手。

“走吧，还有别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