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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泪从眼中滑落,滴落在衣襟与地板,与鲜红的血融合……
“是你逼我的……”他眼神从放空到逐渐坚定,口中喃喃细语,“是你逼我的,小知。”
……
替观月知认真的梳好头发,野泽时右手纱布包扎的地方引起了观月知的注意。
“野泽,你受伤了吗?”
“只是失手打碎玻璃的时候不小心割破手而已。”将浅蓝色的绢花戴在观月知的鬓角,野泽时认真的打量着镜子里精致美丽的少女。
美丽的花就该待在精心准备的盒子里,不该在外人的眼中暴露自己的娇艳与美丽。
错误,就该由他终止。
“怎么这么不小心,需要叫医生吗?”
“不用,只是浅浅的伤口。”他收回深沉的视线,轻声回答。
“这样啊,那今天野泽就在家好好休息,送小知去铃木塔的任务就交给其他人吧。”
“……嗯,好。”野泽时站正身体,收回搭在观月知肩上的手,离开镜子照射范围的脸因为背对光线的缘故,暗的让人看不清表情,“小知今天玩的开心。”
“我晚点再来接小知回家。”
将观月知送走后,野泽时并没有去工作,低头看了一眼他发送给陌生号码的短信。
内容是观月知今晚的日程安排。
清空短信记录,野泽时的手拂过身旁早已准备好的琴盒。
暮色淡去,阳光已经彻底消失于天际,没有光的房间仿佛罪恶的摇篮,黑暗且清冷。
“一会见,小知。”抬头看向光明尽褪的夜幕,他歪着头,露出一抹优雅的微笑。
即使相隔距离甚远,野泽时依旧能透过倍镜看清灯光下用餐的两个身影。
“怎么,野泽先生还不打算动手吗?是不想,还是舍不得呢?”装扮为中年男人的spider看着一动不动的野泽时,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后,笑着调侃。
没有理会spider的声音,野泽时最后一次陷入短暂的纠结。
寒风拂过头发,将面上的暖意驱走,也让野泽时恢复一点微不足道的理智。
他为观月知而生,观月知就是他存在的意义,而此时刻刻,他居然用枪指着这个保护了十多年的女孩。
说不清是叹息,还是迷茫,野泽时觉得此时此刻好像是做梦一般。
他在做什么呢?他正在用枪指着小知,指着他要保护的心爱的女孩,这是错误的,是不可以的。
不知为何,在手指抚摸着木仓的时候,他居然生出一种,如果此刻开枪,所有一切都将远离的错觉。
野泽时不可避免的动摇了,他真的要对小知开枪吗?
spider盯着野泽时,没有错过他脸上的迷茫与纠结。
难道野泽时要放弃吗?
这可不行。
“这么一看,观月知的确是绝代佳人,不负观月家的辉夜姬之名……”盯着望远镜里的观月知,spider毫不吝啬的赞美感叹,“难怪之前怪盗基德愿意为她倾倒,哪怕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和观月知约会。”
好似调笑的感叹落在野泽时的耳中,他好像随着spider的话语,看见小知和怪盗基德相拥,灵魂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