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我就来了。”
撒谎这种东西,只要开了一个头,就回不去了。一个谎往往要用千万个谎来圆。
虽然医院的诊断里面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但是因为工藤新一担心还有其他的问题一时之间没有暴露出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人还失忆了,所以还是让清水桐月住了三、四天的病房。
这番话是当时工藤新一这么冠冕堂皇的对清水桐月说的,但其实还有最重要的是另外一个原因,导致工藤新一不得不推迟住院的时间。
说谎了之后工藤新一就一直心有不安,其实也是在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一点——
万一清水桐月之后恢复记忆了呢?
那一切谎言就都不攻自破了。
工藤新一暗骂自己当时的鬼迷心窍,可是木已成舟,再懊恼也无济于事了,只能想办法断了这个可能,不然他实在是不敢想象到时候的情景,会是多么的混乱。
况且骂归骂,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所以工藤新一甚至都没有告诉医生失忆的这件事。对于现在的情况,他对此也有一些推测,大概是受到了不知名的打击与刺激,导致的自我保护性遗忘。
保守治疗的方法,首要的就是要在熟悉的环境里,多多讲述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但既然他是反方向跑偏,不想让人记起的话。那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哎——是这样的啊,原来我一直都是住在新一家的吗?”
“嗯。。。。。。。。因为之前桐月家里进了小偷,一直都没有抓到,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就。。。。。。。”
是恰到好处的留白,工藤新一对于自己耍的小手段感到有些不耻,可是这的确是很有用的小技巧。
“哦——”,面上写满单纯的少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还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那确实是太危险了。”
清水桐月就这么简单的相信了他,对此再也没有任何的怀疑,还兴致勃勃的想要问他要几张房间的照片,看看能不能回忆起来什么。
而实际上什么都没有的工藤新一只能努力的转移话题,聊起其他事。
心虚眼神躲闪的工藤新一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清水桐月对于他慌张的表现露出的一抹好笑的神色。
清水桐月有揣测过工藤新一对此的态度大致的表现,虽然现在的情况和她想象的并不是很一致,但是却比她原先猜测的还要好。
毕竟一开始排编这场戏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工藤新一不再追究她之前为什么要骗他。
而现在不愿意让她恢复记忆的工藤新一,估计早就把那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满心满眼都是怎么把这个谎织得更大更好。
之后的三、四天里工藤新一变得很忙碌,总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知道他大致是在置办家具的清水桐月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可是——
“新一,最近是很忙吗?”尽管清水桐月在医院里好好养了几天,可是肤色就像是天生的一样,白皙中略透出病气,配上虽然难过却仍旧努力微笑的表情,直让工藤新一心底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