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说是就是吧。”萧正青轻笑一声,也不纠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见吧。”
说着,他就踱着步子,正要越过他。
萧正青的脚步在越过应默面前时,突然停下,低垂的目光中掠过一丝惊恐,倏忽间抬眸对上应默,他眉头紧锁,脸在月光下略显苍白,似乎真的吓到了。
“你和人打架?”
刚才他还隐藏好衣服上的酒液,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没有啊……”应默惊愕了一下,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身上的衣服,随口找借口,搪塞过去。
他循着萧正青的目光,视野正巧落在了他的右手上。
明亮的路灯矗立在道路两旁,昏黄的光线落在应默的半边肩膀上,映着地面亮堂堂的。
他一直攥拳,试图掩饰伤口,鲜红的液体被挤了出来,血越出越多,往外渗着血,流在指甲上。
一抹红伴随着阵痛从半空落下来,一滴滴的,坠落在地面,绽放出一朵深红色的花。
更何况血迹顺着袖管落下滑落,看起来是有些心惊肉跳的。
萧正青面如土色,似乎真的被吓到了,僵在原地,一副灵魂出走的模样。
应默张开手心,手心里涔涔血迹从伤口中流出来,看着吓人,实际上初始也只是一道划伤。
计划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应默扁扁唇,想要示弱,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他之前的小计谋都被萧正青看的透彻了,再装下去恐怕会叫萧正青反感。
应默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没什么,看着唬人,小伤而已。”
血迹滚烫粘稠,顺着垂下的手掌滴落在地,他反感地皱皱眉,抬手用白净的衬衫擦过。
血淋淋的伤口还未接触到衬衫,就被一只手钳制住了。
萧正青紧紧抓着他的手,手心湿热发烫,却和鲜血截然不同,他皱着眉,把应默拉扯进自己的车里。
他还是开着那辆领队的车,一气呵成打开门,应默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就把他塞进了车的副驾驶里。
应默还没晃神过来,就被萧正青抓着手掌,从车里摸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过伤口。
火辣辣的疼痛像被一把钝了的锉刀,一层层剥落着他的伤疤。
也不知是被萧正青抓的,还是真的伤口影响到了神经,应默咧咧嘴,倒吸一口凉气,咬着薄唇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伤口挺深的,好像还有玻璃卡在里面,你不疼吗?”萧正青紧拧着眉头,如临大敌,把纸巾紧紧按在应默的伤口,又塞到应默眼前,“你自己按着,我开车,可能要打破伤风针,是送你去医院还是回家处理?”
“去……”
去你家。
应默的舌头仿佛打了个结,没说出这句话来,换了一句,“去最近的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