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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默一把揪住吴意的衣领,紧攥成拳头的手朝着他花瓶似的容貌瞬间出拳,在吴意的闪避之下,他有力的拳头砸向那人的鼻梁。
只听砰地一声,应默的拳头剧烈一痛。
在银色的月光下,明晰可辨吴意鼻翼下流出的鲜红血液,滴在地面上,在光线下倒成了纯黑色。
“你!”吴意瞧见是谁,立刻指着应默的鼻子正想骂,“你”了好几声,鼻血差点进嘴里,才住了嘴巴。
应默没看出他的脸色,不用想也觉得必然又青又白。
他嗤笑一下,又想再飞起一拳,倏忽间想起那人脸颊上的鲜血,便觉浑身难受,缩回手去。
应默淡淡的目光扫了两人,嗓音微微沙哑,低沉的尾音蕴含着瘆人的寒意,却有着鄙人的压迫感。
“我警告你,吴意,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看清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有些人是你动的起的?!”
白蒙蒙的月光照映下,吴意那张脸上满是血污,鼻梁狰狞地扭曲着,捂着鼻子发出哎呦哎呦的痛呼,根本来不及回应他。
应默勾着唇,别有深意的看着他,随即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银行卡,丢给蜷缩在一旁的另一个男人——那个对吴意马首是瞻的“好狗”。
“这次只是小惩大戒,拿着这张银行卡,滚去医院看病吧!”
“啊?”那个蜷缩成一团的男人直起腰来,不住打量应默和吴意,又缩了缩身子,不明所以地倒吸凉气。
应默摆摆手,也不顾两人的哀嚎声,扭头离开这条街。
他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回到洋楼,刚走进洋楼,应默便放任自己陷在沙发上,扒拉着手机,拿来录音机,播放那条最新的录音。
扬声器沙沙作响,没一会,细小的声音逐渐从手机里传出。
“意哥,你就这样走了,岂不是便宜那个姓萧的浑蛋?”
“我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走,我已经联系好了那些报社,等他大出风头,我就花钱让人写个通告黑他,我就不信,他这次还能好好待在基地里,不被那群教练劝退,既然我走了,他也别想好过!”
他按下录音的暂停键,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吴意的每一句话都尽数存于他的手机里。
应默早有准备,将吴意的言行录下来,作为备选方案。
他伸出右手手掌,手背上凸起的掌骨位置微微泛红,似乎因为过分用力,那块肌肤看起来有些红肿。
应默后知后觉地倒吸一口凉气,才想起自己并不擅长打人。
他对自己受伤的事难以隐忍,翻着手机的通讯录,给自己的助理拨下一通电话。
电话对面的助理从迷糊的睡梦中发出一声虚乏的喂声。
“帮我查查吴意最近的动向,监视好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给我。”
应默也不顾对面的情形,立刻低声吩咐着。
随后,他回到卧室躺下,记忆回溯到他和萧正青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