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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一号,是应默的生日,同样的也是大米的生日。
怪不得应默听到大米的这个生日日期,便不惜跨越千万里,也要把大米带回家………也怪不得他情绪不佳,也许应默面对同一个生日的猫咪,也会格外惋惜,似是一种怜爱与同情。
应默和电话那头没多说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直升机飞上天空,整整开了将近两天,天际从灰暗变作天光大亮,又变幻成黑布遮盖的夜晚,才在点点灯火闪烁下的洛杉矶私人机场降落。
洛杉矶刮着微风,温度宜人。
萧正青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一下飞机便抱着最近的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苦胆都快吐出来,一刹那觉察到了应默的感觉。
应默本人却眯着眼睛站在一旁,叉着腰站在墙边望着他,微微昂起头,眼皮懒懒地抬了抬。
“没死吧?”
萧正青的嘴里泛着苦味,也没人这人递来一瓶矿泉水,显然应默向来没有伺候人的习惯。
他从垃圾桶前直起身来,又吐了一口唾沫,试图将嘴巴清理干净,随后在贩卖机前买了一瓶矿泉水,漱口之后才彻底恢复状态。
他难得虚弱些,借着矿泉水吞下药片,长呼出一口气,才调动剩余体力,趁时间尚早,直接来到David医生的实验室。
刚到实验室,David医生正在招呼着其他病人,一口流利的德语在谈论什么。
助手接待萧正青,专门给他抽血化验,又做了一个详细的脑部CT。
“建议你先回去休息吧,检查结果明天才能出来,你的病情,我会先和David医生探讨之后再联系你,今天太晚了,David医生还有其他研究,我要去帮忙了。”助手对他鞠躬,才跟进实验室继续忙碌。
萧正青拉开化验室的大门,一眼便瞧见在长椅上端坐着的应默。
应默正闭眼休憩,手背上输着营养液,他挽起半截袖子,露出白皙的半截小臂,透明液体自输液袋一滴滴坠进透明的细管,连接着玻璃管,源源不断地输进手背的针孔内。
他的脸色比平时更为苍白,靠在椅背上久久未动,似乎睡熟了。
应默靠在冰冷的金属长椅上,输进体内的液体也是凉的,令他似乎不太舒服,眉头紧紧蹙起,也睡不踏实。
萧正青按了按晴明穴,瞧见应默如此,浑身疲惫也跟着袭来。
输液袋还剩一点,应默本应该看着自己的输液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也不敢睡,只能等着输液结束再叫应默起来,谁知自己困得睁不开眼,不一会也跟着睡了。
睡梦里,萧正青感觉胸口沉甸甸的,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喘不过气来,不一会就被憋醒了。
应默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的胸口,犹如一只恐惧的鸵鸟,脑袋还在他的胸口不断摩擦着,由于静电,几根头发还打着卷吸在他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