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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湜还是想保持之前的态度,如果沈泊原不主动提起,他不想去探究或者是从别人那儿知道沈泊原不想说的事情。
或者换句话,许之湜也想知道他们两个相处到什么程度,沈泊原才愿意开始慢慢敞开一点点心扉。
许之湜不着急,尽管他从第一眼见到沈泊原可能就夹杂了一些其他感情,但他想要的并不是一个很快或是急于求成的结果。
“哎,不过他还真的挺少交朋友的,我这么大年纪玩得正疯呢。”钱姐拢着栗色的卷发笑着说。
许之湜朝着墙上的舞蹈照片看了一会儿,问:“钱姐,你是学跳舞的吗?”
“嗯,”钱姐的声音突然上扬起来,骄傲地说:“我以前跳舞很厉害的,拿了很多国家奖项,差点就成为一个很牛的舞蹈家了。”
许之湜注意到以前那个词,又问:“那后面怎么没继续跳了?”而且还做了一个跟舞蹈毫无关系的职业,在这开了一家小小的甜品店。
“哎呀,生活嘛,”钱姐笑了笑,“反正到最后年纪大了也没办法一直跳······”
生活嘛。
同样的话,相似的语气,许之湜才听过没多久。
许之湜忽然很想问为什么没有坚持下去,但被门口的声音拦截。
“聊什么呢?”沈泊原从门口进来,看见他的时候朝他笑了笑,“你呆站在那干嘛?”
“你去做个红豆小圆子,加点麻薯。”钱姐喊。
“为什么是我?”沈泊原问。
“我去吧。”钱姐老公跟在后面说。
“你别去!”钱姐随后对着沈泊原说:“你不最喜欢干活吗!成天往我这跑,现在又不乐意了?”
“噢。”沈泊原扔下一个字,钻进后厨去了。
许之湜被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惹笑,他坐回位置,从窗口看见沈泊原的背影,想起钱姐刚刚说的话。
沈泊原上学的时候大概是个成绩很好的人,可为什么放弃高考了?
那天他说自己没考上大学的语气,并不是云淡风轻的。
在楼道里说的话还有烟,包括打的耳洞……
“又发呆,”沈泊原端着陶瓷碗递到桌上,在他对面坐下,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许老师。”
“嗯。”许之湜下意识应了一声。
“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喜欢盯着我看。”沈泊原说。
许之湜一下子收紧了呼吸,很快又轻轻笑了笑,“对啊,还每次都被你发现。”
沈泊原直视着他,浅棕色的眼睛似乎下一秒要把他钻透,但这次沈泊原先别开了视线,耳根有点发红。
小两岁的年纪还是经不起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