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钱姐应完立马又喊住他:“你约了人啊?”
“没。”沈泊原脱口而出,又说:“我能约谁。”
“噢好吧,也是,”钱姐说,“对了,你下次让许老师来吃海棠糕啊,让他常来玩。”
沈泊原正准备拿出袋子里最后一个,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啊,你不知道吗,我和帅哥都熟。”钱姐头也没抬。
“哥,你快管管吧。”沈泊原无奈地笑笑,对钱姐老公说。
钱姐老公得意地一边搓着小圆子一边笑:“干嘛,要不她和我熟呢。”
“我真无语了。”钱姐说。
沈泊原走出去几步,重新退回来看了看钱姐,提醒道:“钱姐,你快去休息一会儿吧,晚上站多久了都,腿受不了。”
“知道了,老妈子一样,比我还烦。”钱姐看了看他,皱起眉来:“欲言又止的,还有什么屁快放。”
“钱姐,”沈泊原清了清嗓子,有些纠结地开口:“你没再跳舞之后,遗憾吗?”
钱姐手里的活顿住,“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怎么了?”
沈泊原轻轻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觉得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心情是不是很受伤。”
“你可别自己给我脑补一场煽情戏码。”钱姐抬头看着他良久,缓缓地说:“你要是喜欢什么东西不要轻易放弃知道吗,不过遇上挫折了也不要觉得怎么样。”
沈泊原低低嗯了一声,低头盯了会儿左手平平的指尖。
等到沈泊原出去,钱姐老公嘶了一声说:“怎么感觉泊原那小孩儿有心事了呢?”
钱姐看着沈泊原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么几年你还没发现吗,他就是个闷葫芦,表面开朗得要死,其实什么都不肯说。”
在站台等了一会儿,2路车像昨日重演似的开过,沈泊原下意识朝对面的琴行方向看过去。
许之湜正常下班应该是这个点,今天却迟迟没来。
他并没和许之湜约定过要一起回去,自己杵在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他意识到应该回去的时候,自己却已经在琴行门口了。
正好传达钱姐的话吧,省得到时候忘记。
琴行前台没人,他推门进去听到吉他从音响里传出来的单调的拨弦的声音。
老胡在给白天上课用的电吉他调音,没注意到有人来,依旧在对着手机调音器转旋钮。
他随便找了个曲子弹了一小段,觉得声音好像差不太多,准备放在一边,突然听到有人说:“音没调准,一弦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