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又把椅子转过来,拉起对方搭在腿上的一只手轻轻摩挲:“心疼我啊?”
热烘烘的掌心炙烤着指尖,白逸青抽回手,起身嗤道:“你陆老板又不缺人心疼,别说我不会心疼人,就算会,作为炮友也没这个义务。”
他摘掉助听器,大喇喇的在陆野面前把衣服脱到只留一条底裤,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满眼震惊的男人勾唇一笑:“等我洗澡。”
卫生间门“砰”的一声关上,门锁没合又弹开一条缝隙。
陆野听着里面牙杯和牙刷粗鲁的“叮当”碰撞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小混蛋……不会来真的吧?
他叹了口气躺倒在床上,随手捞起白逸青的卫衣放到脸前,闻着其上淡淡的洗衣液清香,回味对方刚刚这几句话。
啧,又酸又苦又辣。
就是不甜……
白逸青洗的很快,出来后看到床上的人,心尖蓦的一紧……他走到床边,一把扯下盖在陆野脸上的白色卫衣:“你他妈有病吧。”
声音不大,语气也没多凶,但就是听的人有一瞬惶然。
陆野眼睛迷蒙的睁开一条缝,看到白逸青冷凝的脸,一时间有些疑惑。
“……”
意识到自己胡乱联想过度反应了,白逸青眼神有一刻的飘忽:“没睡着啊……”
陆野坐起身,探究的看向白逸青──
他腰间围着块浴巾,胸腹上还有昨晚未退的斑驳红痕,几缕发梢被渗下来的水分充盈的黑黑亮亮,进浴室前的情绪却像随着这句莫名其妙的轻斥,消融了几分。
“怕我睡着不能干了?”问出这荒谬的问题陆野有点想笑,但是白逸青给他自己圆场的话也只能这么解释。
“……那我能干吗?”
陆野咬牙,面上温柔一笑:“能。”
白逸青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几秒,俯身亲了上去……
是灼热的。没有平时柔软,像海滩上被晒过的海蜇,柔韧也脆弱。大概再用力一点就能吸破它们。
然而他的吮吻却变得轻柔起来,微凉的嘴唇与陆野的唇贴贴磨磨,舌尖仔细的在对方几近愈合的小裂口上舔过,却是想再度将它撑开般来来回回。
白逸青感受到陆野鼻息也是烫的,男人大概是笑了一下,随后张口咬住那截作恶的舌头,强势的将它卷进火山般的口腔里,搅缠吮咬,施以惩戒。
……
不知亲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将人压进了被褥,白逸青直到感觉有些缺氧的迹象才松了口,他胸口剧烈起伏,撑起身子目光晦暗的盯着陆野看。
“怎么了?”陆野面色潮红,双目半阖,其中的情意却没少流露一分。
白逸青读到里面盛不下的纵容,让他心头发酸。
被子堆在床尾,陆野的衣服已经被脱掉,偏高的体温烘烤着身上的青年,舒服的让人战栗。
白逸青腰间的浴巾早就松了,是隔在两人间唯一的阻碍物。
“今天放过你。”
他跪坐起身,拿了桌上的助听器躺下。
陆野笑着轻叹一声,侧过来伸手搂住白逸青的腰紧了紧:“宝宝还是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