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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底闪过一丝暗昧的笑意。
贴在她耳边,暗哑的嗓音低沉道:“你的书信孤没有收到,若是收到了,定然不会不给你回,而孤,一直未曾给你来过信,是孤的错,顾虑了其他却忽略了你。”
他太自以为了,他以为她和爹爹阿娘一家三口过着幸福平淡的日子,他以为她什么都好,只要三年后来寻她,一切便都没错了。
所以,在权量后,他选择了不与她书信来往,比起想念她,她的安危更为重要,一旦被皇后发现他在乎的人,她和她的家人都会有危险。
而那时,他人在边疆,皇后在朝中根基强大,他根本没办法保护好她。
顾宴风一边说着,冷白的指节垫在她后颈,摩。挲着竟是触上了她后颈的系带,褚朝雨微微侧首看他,眸光中示意他一定不要扯开,嗓音软软的回着他:“书信的事我们扯平了,我已经不生气了。”
顾宴风眸光温和,指节依旧在把玩着她的系带,指腹按在她肌肤上,微微转动,让系带缠绕在指间,并不理会她的眼眸示意。
他又道:“至于孤那时没表明身份,也该跟你道歉。”
褚朝雨浅浅笑了下,不明白顾宴风为何突然说起了这些,她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嗓音温柔道:“你倒是不解释,就只会道歉。”
顾宴风轻‘哦’了声,原来是想听解释。
第79章第79章
“起初不表明是因不信任,后来我想过与你说明,可那时又怕你知晓了我的身份,便不愿再嫁给我了,我便没说,等着三年后回来了给你骂。”
褚朝雨浅浅哼了下,这解释听了还不如不听,不过那个时候她若真的知道了他的身份,真有可能就不等他了。
身份不对等,阿娘和爹爹一直都想让她嫁个普通的清白人家,一夫一妻过好自己的日子,皇家太多尔虞我诈,也——不会只有一人。
顾宴风贴在她耳边,吐出的气息灼烫着褚朝雨,他嗓音低沉:“赶回临安时因着身上的伤晕倒在半路,林峰带着我来到这里时,你已经离开了,还让王婶对我说你去嫁人了,不必去寻你”他说着,嗓音变得有些冷,可在她后颈系带上的指腹却依旧温柔:“待我醒来,已是十日后,我派林峰回上京寻你,那时你已嫁做人妇。”
所以,后来他回了边疆,再回上京时,不止要对付朝中那些人,还要她回到他身边,那时,他心中怨她,本意是要欺辱折磨她,可见到她之后,他却又不舍了。
除了心甘情愿的去爱,他别无他法。
褚朝雨被顾宴风的话一点点勾起了过往,那些她本不愿与他提起的过往,此刻却犹如泄洪般涌出,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开口。
她眼眸微垂,眉目间染着淡淡的忧伤:“清淮哥哥,我那时一直在等你,一直都在等,我离开临安那日,姑母派了人来接我,直到他们催的不行了,我才跟着他们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