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淡声答:“证据确凿之事越是过多阻挠,越会将所有人都拉下水,既然当年能将石辰推出去抵罪,如今也依然可以将太子殿下所要之人拉出去。”
皇后彻底哑然。
又一个大义灭亲的。
她身边怎竟是这般狼心狗肺之人。
秦家几十年基业毁在自家人手中,如今徐彦有此一说,将顾宴风所要之人拉出去,哼,顾宴风所要之人,还能是谁,是他的父亲,徐清。
徐彦又道:“莫非姨母有更好的办法?”
皇后心中更为郁燥,若说从前,陛下只她一人时,她自有的是办法,陛下若不允了她,她可以磨道的他允了,可如今不同了。
皇后沉默许久,眸光暗淡,似是无力再说什么:“彦儿,你要记得,将自己择出来,择的越干净越好。”
说完,皇后深叹了口气,抬手示意徐彦离开。
徐彦却站在那里未动,默了片刻,他淡声道:“有一件事要跟姨母言说。”
他唤的是姨母,说的是家事。
徐彦神色不变,沉声道:“我心中爱慕庆安长公主,这几日在城外未回,正是因她所在,今日来此跟姨母说一声。”
皇后:……
什么?
“?”
皇后哑然了许久,嘴唇翕动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殿内一片沉默,默了又默,徐彦听到皇后的呼吸声越发急促,上前问了一句:“姨母,你没事吧?”
皇后狠狠瞪了他一眼,丝毫不再顾忌所谓的国母礼仪,怒骂道:“你疯了?她是谁,她是顾宴风的姑姑,这些年是她将顾宴风和兰嘉养大的,你——”皇后气的有些发喘:“你跟她好?你不怕那个女人把你给卖了?”
皇后说完,沉沉叹着气,似是发了疯般:“她儿子都快赶上你的年纪了,你大好年华就浪费在她身上,不过是一个被人厌弃的公主,有什么可让你着迷的,真是鬼迷了心窍了。”
皇后只顾开口大骂,却没有注意到,她每提及一句长公主,每侮辱她一句,徐彦的面色就会变沉一分,眸光中逐渐变得冷如坚冰。
皇后继续骂:“同样都是姑姑,她连跟堔儿说几句话都没有,就连她过生辰,堔儿前去祝贺她都假情假意的,本宫是与她不合,可堔儿哪里得罪她了?”
皇后越骂越凶,徐彦不愿再听,施礼转身离去。
殿内只留下皇后怔怔的愣在那里,许久,‘嘭’的一声,皇后晕倒在地,宫人急忙大喊,唤来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