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雨,利用你是孤的错,孤跟你道歉。”
顾宴风神色认真,眸光暗沉,眸光直直的看着她,褚朝雨与他相视片刻垂下眼眸,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因这件事在怪你。
顾宴风轻笑:“以后不会了。”
褚朝雨也不知自己在怪他什么,当时她只以为那份口供是真的,她想着顾宴风既然审问了那位老嬷嬷,定是皇后真的做了此事,她不想因为她,让顾宴风失去那份口供,那位老嬷嬷已经神志不清了,能说出一份口供已是难得,再去审问定是难如登天。
她为此纠结了好几日想尽办法回绝了皇后,可她没想到那份口供是假的,顾宴风只是利用她拿给皇后,见她没有这般做,还故意让婆母和嫂嫂进去东宫透露给皇后。
她只是在生气她那么信任他,为他母后的事着想,可他却骗她利用她。
适才顾宴风说了那么多皇后是如何对待兰嘉的,却闭口未提关于皇后与他,她想,皇后待他定是比待兰嘉更要狠毒,毕竟对于皇后来说,对她威胁最大的还是先皇后的嫡长子。
可顾宴风不愿说,她也不会去问。
褚朝雨沉默了许久,直到将要到芳居时,她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句:“是秦南萧告诉我的,他说那封口供是假的,你只是想要吓唬皇后。”
褚朝雨此时也才明白,为何皇后会隔三差五的生病,太医都束手无策,原来都是顾宴风在利用从前之事吓她,没准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手段。
只要陛下手中还掌着皇权,还需要皇后,顾宴风就不能将皇后一党连根拔起,所以,顾宴风在筹谋,他如今不痛不痒的折磨着皇后,只为等待彻底将皇后扳倒的那一日。
他手中有利剑,却无法将敌人一击击倒,与其费劲力气,不如找准时机。
顾宴风抬眉,眸光暗昧不明,他果真没猜错,秦南萧喜欢她,而他既想要她又想要保他的家族,两相选择之间,他选择了他的家族。
将她抛弃了都要离开上京,还不忘给他绊上一脚,若不是她,秦家一样落不得好下场。
雨似乎越落越大,淅淅碎碎变得滴滴答答,顺流而下的雨帘让褚朝雨看的怔了神,许久,直到芳居后院门前,顾宴风给她轻抚了下耳边垂落的鬓发她才回过神来:“殿下。”
顾宴风嗯了声:“到了,别发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