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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尾音格外低沉,透着强势的不满与极力抑制住的怒火,眸光暗沉,带着凛冽的威压,在告诉她,不可以为别的男人伤心。
褚朝雨不想理他,伸出手来掰顾宴风的手,却被顾宴风倾身一压,整个人倒在一旁的窄榻上,这下她的两只手都被顾宴风宽大的手掌攥住动弹不得,只能愠恼的看着他任他鱼肉。
顾宴风突然浅笑了下,眸光在她身上饶有趣味的过了一遍,微凉指腹在她脸颊轻抚,居高临下道:“姑娘家力气这么小,还要跟孤较劲,跑得了吗?”
褚朝雨不再挣脱他的力量,她越是挣脱顾宴风越是对她嘲弄,她本就因着国公府的事心中郁郁,顾宴风还欺负她。
褚朝雨眼尾晕起一片绯红,眼眶里蓄了泪,带着些愠恼雾气朦胧的盯着他看,不知是在乞求他放过她还是在与他宣战。
褚朝雨不知,她此时这般娇弱模样落在顾宴风眼中更加激起了他的情动,因着愠恼而起伏的胸口,呼吸吐气间满是她身上浅淡香甜的体香,如此楚楚可怜,我见犹怜,顾宴风的呼吸在这静谧的马车内突然变得沉闷起来。
他的目光本是与她相视,却一点点向下移动,直到落在褚朝雨红润如刚采摘透着汁水的樱桃的唇瓣上,他目光停滞,紧紧盯着。
顾宴风喉结一滚,俯身去吻褚朝雨的唇,褚朝雨迅速的将脸转开,让顾宴风在将将触到她的唇后又扑了空,薄润的唇擦在她的青丝处,顾宴风轻轻嗅了下,是桂花的香气。
他望着褚朝雨姣好侧颜,在她耳垂上咬了下。
力道不重,却足以表达他的不满。
褚朝雨躲开的那一瞬间,想过顾宴风会生气,会更加寻理由折磨她,可她就是要躲开,他说秦南萧在利用他,顾宴风又何尝不是。
那封德元皇后身边老嬷嬷的口供是假的,顾宴风交给她让她拿去坤宁宫,是想利用她去骗皇后娘娘。
亏她还怕与他母亲有关,推脱了皇后娘娘好几次都没将那封口供拿去坤宁宫,小蜡曾与她说起过,那日秦老夫人与两位嫂嫂去了月清殿后,小蜡发现她的桌案有被人翻过的痕迹,那日,她一直在院中与婆母说话,大嫂也变得极为安静,而二嫂因着怀了身孕却是将月清殿里里外外的逛了个遍,说不用跟着她,她就随处走走。
所以,二嫂那日看了那封口供,并且告诉了皇后娘娘,当晚皇后娘娘才会突然病倒,之所以用了药症状依旧不减是因皇后心中有鬼。
顾宴风想利用她的手将那封口供拿去坤宁宫,可她没有那么做,难怪呢,东宫是什么地方,向来戒备森严,秦老夫人与两位嫂嫂能入东宫定是顾宴风故意而为。
褚朝雨依旧被顾宴风扣着双腕,不过这片刻之间,她脑中如皮影戏般已过了无数画面,褚朝雨语气暗沉道:“殿下放开我吧,你这样攥的我疼。”
顾宴风看了眼被他攥着的手腕处,随后松开了她,骨节分明的手又落在褚朝雨腰间将她整个人提起坐在一旁,顾宴风神色舒展开,嗓音放缓:“孤看看。”
褚朝雨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用。”
顾宴风皱了皱眉,前几日刚说过小姑娘好哄,这会脾气怎又这般拧,他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