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永宁刚咽下的樱桃突然觉得嗓子里格外不舒适,眉头蹙了蹙,“如蝶,再去清洗些来。”
荷良垂眸笑了,她也就能哄骗哄骗永宁。
此时,李美人虽不在殿中,可殿中却另有其人。
因得李美人写的一手好字,文帝今日下了早朝后,便邀谢璟云一同来殿中会艺,二人正聚精会神的写着字,外面却一阵吵闹,惹得人心烦。
写字本是一件静心之事,却让人心静不下来。
……
永宁惯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问道,“荷良,你那月季是怎么回事?我在宫中可都听说了,你这些日子可出名了,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李家二小姐的笑柄咯。”
她轻轻在永宁身上捶打了下,不满道,“别净提人家的伤心事。”
永宁乐呵呵的笑着,“反正你与璟云哥哥的婚期也已定下,到那日让他将整座东宫都给你摆满月季,遍染七色可好?”
“不好……我可不敢让他为我做这种事。”
“这有什么,反正以后你们就是夫妻了,我去与他说啊。”
她看永宁眼眸放光,一副认真的模样,急忙说道,“别……,他不跟我记仇整日虐待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看把你吓得,璟云哥哥不会虐待你的。”
“这可说不准……”
提到月季,她心中就觉烦闷,便扯开了话题,“永宁,你还没跟我说过,顾秉手中的象牙白玉是你如何得来的?”
“还能怎么得来的,要来的呗。”
游湖那日她便已猜到一二,如今证实了,只好安慰道,“无事,好男子多的是,如何还非他顾秉不可了?他不倾心于你,便罢了,喜欢过其他女子的人咱们还嫌他的心‘脏’呢。”
永宁垂着脑袋点了点头,随后又可怜兮兮的看向荷良,“可我就是稀罕他,他不倾心于我,我也还是喜欢他。”
“没出息……”
“你应该跟我学学,谢璟云心中有裴婷衣,我就不想着去稀罕他,只要日后我能在东宫自在,又有银两花,最好是能再有个儿子给我撑腰,这就够了。”
“谁要跟你学,你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能嫁得欢喜的如意郎君,恩爱谴倦你不乐意?”
“既然不能,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
二个人东一句西一句聊得甚是热闹,殿内,谢璟云放下了手中的笔,庄子《逍遥游》一千九百八十二字已书写完毕,文帝也放了笔,轻叹了口气。
身旁随侍的太监将二人书写的字迹抬起挂在一旁,文帝轻笑,“太子笔力见长,字迹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