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回 □□生情急出馊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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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贺府,却依旧只见莺儿,不见贺小姐。

满怀的希望落了空,韩昭闷闷的转去屏风后面换衣服。

不小心扯动胳膊,胸口一阵钝疼。夏天衣衫薄,裹胸就要裹得更紧一点,不知怎的最近偶尔会勒的胸口痛。

真是诸事不顺,韩昭有些烦躁地想。

把换下的衣服草草裹成一团,扔在屏风的后面的榻上。

“今日怎么不见你家小姐呀?”趁着莺儿给她上妆,韩昭问道。

“小姐呀,今日去夫人那儿了。这不最近天气热吗,夫人身体有些不爽利,小姐这几日早上都是在夫人那。”

“小姐最近可忙了。要照顾夫人,还要忙着新店那边的开店事宜。该买什么不该买什么都得小姐做主呢。”

“莫说小姐了,就是我们最近也忙得够呛。小姐找了个掌柜娘子让我跟着学,真是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原来当掌柜的,这迎来送往、管理店铺都有着许多讲究,也不是那么轻松呢。”

“我和小月说,她还笑我,说是小姐若再开个店的话,就派我去当掌柜的了,我看呀,离了她那个混账爹之后,她的胆子是越发大了,净开我的玩笑。”

“不过她们绣娘最近也是在全力准备要放在店里售卖的刺绣,那幅睡猫刺绣图绣了快两个多月了,可算是要完工了。”

莺儿手上动作飞快,嘴上也不停。也许是最近真的事务繁忙,压力有点大,韩昭的问题恰好打开了她的话匣子,逮到个人就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韩昭嘴张开又闭上好几次,欲言又止,想提找贺小姐借银子的事儿,却插不上话。

忽然从外面的院子里传来呼喊,“莺儿,你在哪呢?”

是贺小姐的声音!

韩昭眼前一亮就要站起身,屁股刚离开凳子,头上就传来头皮被扯到的钝痛,整个人又坐回去了。

“嘶!”忘记正在梳头发了!

她揉了揉被扯疼的头皮。

莺儿不知道她今日为什么这么激动,看她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笑话她:“今日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梳个头都坐不住了呢?”

又冲着院里喊道:“小姐,我在西厢房,梳好头就来。”

话音刚落,贺兰君已经出现在了西厢房的门口。

韩昭头发被攥在莺儿手里,还是尽力的转动脖子,拿余光去瞟站在门口的贺小姐。

刚刚听莺儿那么说,她以为贺小姐会一身疲态,没想到门外的贺兰君面色红润,容光焕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好。

莺儿把手里的头发绾上去,问:“小姐,怎么了?”

贺兰君笑了下,“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儿,就是想问问你,昨儿买的茶碗桌椅的收据放在哪里了?找出来好记个账。”

说着进了西厢房。

韩昭看过来的动作那么明显,她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

仔细一算也有十多天没有见到韩昭了,刚刚她望过来的那一眼,竟有些眼巴巴的意味。

忙了一早上,歇一会儿也不妨事儿。这样想着,脚就比脑子先一步跨过了西厢房的门槛。

“收据我昨儿收到了,就放在靠窗的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面,上面还有个小盒子压着,我一会儿回去就找出来。”

贺兰君在临窗的椅子上坐下,“也不急于这一时,你先把手头的做好,我也趁机歇一会儿。”

说着拎起案几上的茶壶,倒了一碗茶,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她抬眼,忽然扫到屏风附近的地面上落着一本书。

深色书皮,看着很新。贺兰君歪了歪头,看不清封面上的字。

西厢房怎么会有本书落在地面上?

贺兰君心中感到奇怪,起身两步从地上拾起那本书,坐回椅子上翻看。

她随意翻开一页。

原来是本画册,这一页画的似乎是女子的闺房。

房中有一面椭圆形的铜镜,铜镜前散着女子用来描眉画粉的梳妆打扮之物。

画面色彩淡雅,似乎是夏季,画中的两个女子都着轻薄衣衫在榻上嬉戏。

只是表情却耐人寻味,贺兰君凝眉,目光落在画中的两个女子身上。

一人躺在榻上,手肘弯曲,支起上半身,轻咬嘴唇,眼睛闭着,眉头微蹙。

另一人趴在她的腰腹,仰着脸望着她,发丝凌乱,头上绢花摇摇欲坠。

两人的衣衫也随着动作露出一点儿莹白的肌肤,轻薄衣衫下,内里小衣若隐若现。

衣服堆叠在腰间,看不清她们的动作。

贺兰君心中诧异,这两人是在做什么,怎么会露出这样隐忍又欢愉的神情?

忽然,她反应过来,脸上轰的一下就红了。

手中捧着画册,就像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忙一下子丢开手,任画册落在膝头上。

那画册上画的分明是戏剧话本里的磨镜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