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
书房里,苏秋儿看着监视器,已经困到打哈欠了,但还是强撑着睁大眼睛,生怕漏掉任何一个长老精彩的表情。
夜色渐深。
长老们受到的冲击太大,除了从头到尾都算淡定的张长老,其余长老一个都没有睡下。
张长老随便进了一个房间,选了一张床铺就躺下了。
陈长老坐在沙发上,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一动不动的,简直像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机器。
剩下的三个长老,要么就在尝试找机关离开,要么就是随便砸东西发泄。
整个客厅惨不忍睹,满地狼藉。
而——
下半夜时,有个长老在找破解机关的路上,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消失得无影无踪后,另外两位精疲力竭的长老,终于真切地意识到这一机关别墅的凶险,又呆坐了半小时,便结伴来到一房间,疲惫地躺下了。
这一夜,实在是煎熬。
*
司笙和墨上筠出入自由,不受阻碍,当晚就离开了别墅,各回各家潇洒快活去了。
直至第二天,二人才重新于别墅门外汇合,又通过密道抵达二楼书房,继续看戏。
经历了一天的折磨,第二天,长老们明显要冷静不少。
三位掉陷阱里的长老大清早就被苏秋儿放了出来,三个人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精气神儿都没了,甚至都提不起精神来再怒骂司笙几句。
坐在监视器前,墨上筠随意看了两眼,啧了一声,问司笙:“这算不算虐待老人?”
“算吧。”司笙颔首,一点都不带心虚的,“不过,也算替天行道了。”
看过这些长老各大罪证的墨上筠,对此不置可否。
除了张长老,其余几位长老,生平多少都作过恶,直接或间接的为了自己利益,损害了不少人,甚至弄出人命、闹得人家破人亡……
都不值得同情。
“这个张长老倒是个异类,”墨上筠盯着在长老人群里最镇定的张长老,饶有兴致的问,“其他长老好解决,这个没有污点的,你想怎么办?”
墨上筠口中的张长老,是唯一一个在范堂主将堂主之位让给司笙时,不曾表态之人。
他站中立。
一生恪尽职守,虽未有大的建树,但亦没有什么把柄。
在昨天各位长老慌乱的时候,唯独他,一直坐在角落里没有动弹,如同局外人一般审视这一场超乎想象的会议,如同在看一场闹剧。
司笙轻描淡写道:“以大局为重的人,看完这场戏,就会做出聪明的选择。”
墨上筠侧首,“不止吧?”
就算张长老知道司笙对让诸长老签名一事势在必得,可毕竟是被小辈冒犯,真没有一点隔阂的如了司笙的愿,未免太理想化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