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泽没往回走,而是顺势在帐篷外坐下来,隔着敞开的帐篷门帘,瞳仁漆黑却透着亮光。
他问:“聊天吗?”
坐在帐篷里,司笙只手环着双膝,下颌抵在膝盖上,偏头看着坐外面的他,“聊什么?”
什么话题都能聊。
他们永远有说不尽的话题。
聊了十来分钟,司笙被冻得浑身冰凉,又心疼在外坐着的他,不知怎的就将他请了进来。
单人帐篷,二人待着有些拥挤,司笙本想等凌西泽睡着后去隔壁的,可这人醉酒后是真睡不着,好不容易等他睡着了,稍微一有动静,就又醒了。
司笙被他折腾得不行,干脆什么矜持都不要了,哈欠连天的从他帐篷里找出睡袋,跟他挤在一个帐篷里,凑合了一个晚上。
除了最开始醉得糊涂的时候,后半夜,凌西泽都非常谨慎地没有碰她。
……
23岁的纯情青年,一去不复返。褪去青涩和生疏,就只剩老流氓的本质了。
司笙轻叹一声,将压感笔一扔,站起身。
*
书房里,萧逆做完一张理综试卷,刚想活动一下手指,就听到厨房里的动静。
还没睡?
站起身,将椅子往后一拉,走出书房,径直来到厨房门口。
果不其然,见到司笙站在冰箱前,翻箱倒柜的,不知在干嘛。
轻抿了下唇,萧逆盯着司笙片刻,倏然出声,“饿了?”
早听到他的脚步声,司笙一点都不意外。
“有点。”司笙懒懒回应着,拿起半盒鸡蛋,继而一侧首,疑惑地问萧逆,“醒酒汤怎么做?”
萧逆:“……”
麻烦从厨房里滚出去。
……
萧逆接手了厨房。
二十分钟,他做了三份面条,外加一碗醒酒汤。
“萧逆。”
面条端上桌时,侧卧的门被打开,喻立洋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走出来。
嗓音软软的、嫩嫩的,充满了稚气,还有点含糊不清。
萧逆看他一眼,“你也饿了?”
“嗯。”
喻立洋是被香味勾着起来的。
司笙踱步过来,淡淡一扫喻立洋,就跟萧逆吩咐:“去拿碗,给他匀一点。”
萧逆:“……”
一个张口就吃,一个张口吩咐,反正他就是做事那个。
不多时,三人围坐在餐桌旁,吃着临时夜宵。
“先前那股烧烤香味怎么没了?”司笙挑三拣四。
“没调料了。”
“哦。”
司笙吃了一口面条,跟萧逆报了一串数字。
萧逆一怔,“什么?”
“隔壁门的密码。”司笙淡淡道,“要什么调料,去隔壁拿。”
“……哦。”
萧逆应了一声。